冬夜即事
女兒翠袖詩懷冷,公子金貂酒力輕。
賈政道:“不如讓姨侄女住罷。畢竟梨香院多了十二個女伶人,一來擁堵,二來不便。”
隻見賈璉睡在炕上,如同死豬普通。安琪便將飯菜放在書桌上,上前謹慎翼翼地輕推賈璉:“二爺,二爺……你如何啦?醒醒,起來用飯啦!”
這日忽聽得鳳姐兒房裡的人吃緊忙忙地去請大夫,趙姨娘趕緊上前問何事,隻聽豐兒道:“大姐兒病了。我不跟姨奶奶說了!”說罷,吃緊忙忙地去了。
且說那趙姨娘施厭勝之術,想置寶玉和鳳姐兒於死地,可遲遲不見發作,內心直犯嘀咕。
那賈璉睡得迷含混糊,感覺有人在推本身,便緩緩展開眼來。
鳳姐兒忙笑道:“我記得那大觀園內好幾個住處呢。”
趙姨娘千恩萬謝,將東西放在枕頭下收好,才向馬道婆說:“我攢了幾兩梯己,另有幾件衣服簪子,你先拿幾樣去。我再寫個欠契給你,當時候兒我照數還你。”
窗明麝月開宮鏡,室靄檀雲品禦香。
虎魄杯傾荷露滑,玻璃檻納柳風涼。
枕上輕寒窗外雨,麵前秋色夢中人。
隻說因湘雲來了,鳳姐兒便來賈母處存候,哪知湘雲因要去探親彆院玩,因而寶玉、黛玉、寶釵、迎春、探春、惜春等便陪著一起去了。
安琪敲了半天房門,無人迴應,心中暗想:“他們明顯不是說璉二爺返來了麼?如何冇有人呢?莫不是出了事!”
倦繡才子幽夢長,金籠鸚鵡喚茶湯。
因而趙姨娘將丫環們支開,趕著開了箱子,將金飾拿了些出來,並梯己的碎銀子,又寫了一張五十兩的欠約,遞給了馬道婆。
賈母笑道:“那屋子空著也是空著,讓孩子們住出來也熱烈。”
寶玉自進花圃以來,心對勁足,再無彆項可生貪求之心。每日隻和姊妹丫頭們一處,或讀書,或寫字,或操琴下棋,作畫吟詩,乃至描鸞刺鳳,鬥草簪花,低吟悄唱,測字猜枚,無所不至,倒也非常歡愉。他曾有幾首即事詩,
PS:因這幾首詩,當時有一等勢利人,見是榮國府十二三歲的公子作的,謄寫出來各處獎飾,再有一等輕浮後輩,愛上那風騷妖豔之句,也寫在扇頭壁上,不時吟哦賞讚。是以竟有人來尋詩覓字,倩畫求題的,後有清朝墨客曹雪芹見了,便聞名於《紅樓夢》***世人觀賞。
那馬道婆傳聞如此,便向趙姨娘要了張紙,拿剪子絞了兩個紙人兒,又問趙姨娘要了寶玉和鳳姐兒的年庚八字,寫在上麵,又找了一張藍紙,絞了五個青麵鬼,叫並在一起,那針釘了。
盈盈燭淚因誰泣,點點花愁為我嗔。
鳳姐兒坐了一會兒,正要辭職,忽瞧見賈政走了出去,本來和與賈母籌議女人們搬進大觀園的事。
雖不算好,卻倒是真情真景,略記幾首雲:
靜夜不眠因酒渴,沉煙重撥索烹茶。
鳳姐兒本來傳聞了李紈要住進探親彆院,內心好不妒忌,忽又聽賈母說另有最後一處,頓時眼睛睜得雪亮。
因而寶釵住了蘅蕪苑,黛玉住了瀟湘館,賈迎春住了綴錦樓,探春住了稻香村,惜春住了蓼風軒,李紈住了秋爽齋,寶玉住了怡紅院。
水亭到處齊紈動,簾卷朱樓罷晚妝。
本來是鳳姐兒的女兒巧姐見喜了,並非甚麼彆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