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個少年已經體味了環境，他再硬撐著不說也冇意義。

雙喜張了張嘴。

由戚書強的親信親口說出謝誌平身份，無疑是最好的。

林嘯共同道：“天然會受連累，輕則發配，重則砍頭。”

“在戶部任郎中的謝大人。”

“你們老爺去見的人是不是姓謝？”

陸玄微微點頭，與林嘯一同走了出去。

“那張紙片上是個‘射’字，陸兄如何遐想到謝誌平的？”林嘯率先開口。

陸玄輕咳：“實不相瞞，那日我看到戚考官心中獵奇，就偷偷看了看他見的人。當然這事林兄可彆和旁人說，歸正那小子也承認了。”

“那本日你家老爺去見的是誰？”

林嘯薄唇微抿，神情更加嚴厲：“陸兄說得對，還是持續用刑吧。”

雙喜就如泄了氣的皮球，誠懇招了：“那日我家老爺去見的謝大人。”

“烙鐵燙吧。燒紅的鐵塊往人身上一按，肉香味就飄出來了，前次那小我――”

林嘯默了默。

他與林嘯能成為老友，便是因為林嘯是個純粹的人。

陸玄對勁點頭。

陸玄氣定神閒回道：“去請謝郎中了。”

林嘯點頭：“陸兄說得有事理，你感覺用甚麼刑合適？”

林嘯俄然插口：“我曉得戶部有位謝郎中，名叫謝誌平。”

“停一下。”陸玄俄然開口。

忍耐酷刑的對峙彷彿冇了意義。

說到這，他問林嘯：“林兄，這個案子如此嚴峻，雙喜坦白不報，他的家人會受連累吧？”

雙喜一聽就慌了。

雙喜低頭沮喪承認：“是。”

“老爺叮嚀過我跟著去見的人都不要隨便說。”

一個平常下人到這時候還試圖坦白，也算可貴了。

陸玄拈起小紙片細心看，先說了一句：“紙張不錯。”

陸玄揚了揚手中紙片：“那人的身份已經寫在這上麵了。讓你說是給你個機遇，看你是不是至心共同官府調查。倘若你不珍惜這個機遇，接下來可就不是鞭刑了。”

陸玄揚唇笑了笑。

落日下，一身黑衣的少年膚如冰雪，神情冷酷。

一個捲入科舉舞弊的小小翰林俄然與當朝首輔有了聯絡，這本是令民氣驚肉跳的大事，可由他說出來卻與常日閒談冇有甚麼辨彆。

六日前戚書強去見的人叫謝誌平，這個“射”字很能夠指的就是謝誌平，隻不過偏旁被燒掉了。

林嘯解了迷惑，道：“如果我冇記錯，謝誌平是韓首輔的妻弟。”

“本日老爺去見的……也是謝大人……”

“你們老爺與謝大人見麵，你為何要坦白？”林嘯再問。

隻看紙張，得不出甚麼有效訊息。戚書強官職雖不高，那也是端莊進士出身的朝廷命官，用好紙謄寫不敷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