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那天早晨,二人均是沉默。
身後的陸遠帆站在門口看了護士一眼, 護士跟他使了個眼色, 眉頭一皺,也跟著出來了。
彷彿是看出來了趙逢春的設法,陸遠帆的麵色變得非常古怪,深思半晌,才伸展開了眉頭。
緩緩地拆開了裝粥的塑料盒子,趙逢春拿起湯勺喝了一口白粥,病院的食品比較平淡,中間的小菜看起來也是白白淡淡的冇甚麼味道。
“啊?”趙逢春一愣,下認識地搖了點頭。
“逢春,家裡有我呢,彆瞎操心。”
“逢春啊,是爺爺錯了,我想通了,那都是你爸爸媽媽的罪惡,不該要你來抗。爺爺向來冇想過,賣孫女還錢啊。”
“爺爺!”聞聲爺爺叫她的奶名,趙逢春情中一跳,敏感地發覺出了不對。
趙逢春聞聲趕緊打斷,“爺爺您說甚麼傻話,您說過的,您還要活到一百歲,給蓬蓬帶孩子呢!您不能不取信譽!”
他就那麼直勾勾地凝睇著她的眼睛,眼神仍然冷僻,趙逢春竟從中窺見了淡淡的笑意,轉眼就見他唇角微微勾起,多了一抹誘人的弧度。
趙逢春整雙手都在顫抖,倔強地點頭,還是大夫上前幫手摘了下來。
“逢春,多吃點兒肉。”
扯了扯唇,趙逢春乾巴巴地回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夏夜沉沉,冷風襲來,背後的熱汗落下涼透的衣服貼在身上反而感覺冰冷,身前卻捂著厚厚的被子透不過氣來,冰火兩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