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八年前趙擎出門曆練,與黃山派的弟子產生了牴觸,把那二十名弟子都殺了,人頭送回門派耀武揚威。”頓了頓,玄素眼中透露怒意,“黃山派向其尋仇,可他仗著葬魂宮的權勢竟然血洗黃山,滿門一百四十三人,無一活口,今後就有了‘血閻王’之名。”
孰料端清也冇籌算放他安逸,轉頭看了過來:“你跟他一起去。”
葉浮生一驚,公然看清這兩個刻字在筆劃粗細上略有差彆,但都不過人指寬度,但是要如何可駭的指力才氣於石上刻字?
從百年前的太上宮祖師――靈微道長李玄應,到五年後果舊患歸天的東道――端涯道長紀清晏。太上宮曆代五位掌門靈位,皆供奉於此。
端清放下茶盞,道:“那就去吧。”
葉浮生固然是顧欺芳的門徒,但一來端清與顧欺芳是伉儷,二來他也是被端清視如己出,算得上半個太上宮的人。
玄素對他如許的諜報把握力非常驚奇,畢竟葬魂宮的雙護法與四殿主不一樣,他們長時候都待在迷蹤嶺老巢主事,鮮少現於人前。關於趙擎,還是八年前的一樁武林血案讓他揚了名,但是時過境遷,當年的受害者都已不在,現在還記得這件事的人已經未幾了。
走過試武亭,踏越聽劍湖,他終究上了山頂,本來覺得是多麼恢弘大氣的神仙居處,成果等他上去了,才發明這裡實在很淺顯。
他笑了笑,拿起茶壺給玄素續了一杯茶:“既然如此,師兄可就要籌辦辦理行裝了。”
當今武林正邪相對,但是正道有葬魂宮為魁首,正道各門派卻權勢豆割,群龍無首,難以擰成一根繩索,是以近年來道消魔長,葬魂宮之勢如日中天。
端清的脾氣,要說差是真的差,說好也是真的好。
不過葬魂宮的右護法……
葉浮生心中生出畏敬,他向石碑行了一禮,三人持續向前了。
葉浮生看了端清一眼,豎起兩根手指:“聯手除惡,推舉盟主。”
端清的欺霜院粗陋得連個客堂都冇有,天然也不是說話的好處所。葉浮生叮囑了謝離兩句,小少年乖乖留下練武,他就跟著端清和玄素往山頂去了。
玄素看著顯小,實在年紀隻比葉浮生小一兩歲,因為他早在二十年前就正式拜入太上宮,比葉浮生這麼個纔在剋日扯乾係出去的外戶親厚很多,以是這聲“師兄”倒是當得的。
葉浮生想了一會兒,問道:“是不是有‘血閻王’之稱的趙擎?”
這兩字鋒芒儘斂,彷彿把統統意氣用事都拋諸腦後,隻剩下滄桑過眼的淡然。
當年顧瀟固然總在他麵前犯慫,但也清清楚楚地曉得,倘若要籌議甚麼端莊事情,找師孃比找師父靠譜多了。
趙擎此人,年方二十八歲,在江湖裡隻呈現了一次,卻犯下如此血案,固然知戀人已經未幾,但現在舊事重提,再加上他葬魂宮右護法的身份,不曉得多少人想將其千刀萬剮,血祭豪傑台,做登上盟主之位的紅彩。
“這……倒不像是利器所為了。”
端清開口道:“你感覺,太上宮該去嗎?”
玄素微微一笑,解釋道:“第一個字是家師生前手刻,第二字則是端清師叔今歲出關時所續。”
太上宮避世多年,恐怕這一次的請柬也是麵子工夫大過實際意義,這一點連葉浮生個外人都能看出,玄素冇事理睬遊移。他如果不想去,隻需求打發了來人就一了百了,可他不但將人留下,還特地來找端清這個師叔商討,實在就已經閃現了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