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暗啐了一口“小白臉子”,臉上一派謙虛:“回這位蜜斯,我們都是外埠來的商戶,隻在城中先找個堆棧落腳便好。”
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商隊已經到了城門口,但是大門卻已封閉。大雨淅淅瀝瀝,管事的顧不得撐傘,正點頭哈腰地跟官差說著甚麼,葉浮生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視野總算清楚了些,城樓上的“古陽”二字就映入了視線。
“人在江湖飄,誰能不撩騷。”葉浮生謙遜一笑,斯文敗類之氣分毫畢現,“這位官爺,現在我們能出來了嗎?”
管事的未幾說,世人也就不問,隻每日變著法地灌些藥湯子,直過了三五天賦看到此人醒過來。他自稱葉浮生,模樣長得劃一都雅,脾氣也利落,隻可惜眼睛不好使,右腿也因為受過傷的原因落下病根,乍看冇甚麼,倘多走幾步便是鑽心一樣疼。
他不說話還好,這一開腔就惹得管事的火冒三丈:“瞎子你閉嘴!都是你在這兒插科譏笑!再惹費事,我就把你另一條腿也打斷!”
他們這一行人是從北地而來,那邊剛結束了長達月餘的戰役,互市臨時封閉,便有在烽火中落空故裡的人湊了錢,網羅了些皮子、香料等物件,籌算帶著這些東西到南邊城鎮裡發賣攢本,好歹也算條活路。
官差頭領鼻孔朝天,驕貴不肯說話,葉浮生諳練地從管事的身上摸出一個荷包塞疇昔,他掂了掂重量,這纔沒好氣地答道:“剋日城中不承平,申時三刻後不準入城。”
少女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偏頭眨了下眼睛,語氣有些放緩:“你們也要入城?去那邊?”
剛纔還氣勢淩人的官差頭領現在嚇得麵如土色,倉猝迎上前去賠笑道:“哎呀呀,這、這……薛蜜斯可無礙?”
因而大夥紛繁把物質放在車上,靠兩條腿慢悠悠地走著,唯有步隊開端一輛堆滿麻袋的平板車上,還母雞抱窩似的蜷著小我。
官差首級尚未回神:“這位薛蜜斯在咱古陽城但是馳名的刁蠻,多少獻殷勤的男人都被她拿鞭子抽過,明天莫非是撞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