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一花，箍在腰後的龐大力道讓白綺歌從衝動中刹時沉著下來，近在天涯的男人眉眼清楚，仇恨毫不諱飾，一手攬著她緊貼胸口，一手狠狠扯開色彩素淨的薄弱衣衫，唇角那抹嘲笑令民氣寒。

那聲怒喝嚇到了素嬈，卻也驚醒了白綺歌，不甘與屈辱讓她冇法忍耐逆來順受的局麵，狠狠踩了易宸璟一腳後回身逃離。

在這個視女報酬泄慾、傳宗接代東西的期間，麵貌與貞操是每個女人最貴重的東西，易宸璟已經奪走了她的麵貌賜賚不成抹消的醜惡麵龐，莫非連最後的莊嚴都不肯留給她，非要把她逼入絕境不成？

白綺歌的茫然若失冇有引發易宸璟涓滴憐憫憐憫，他們的心相距太遠，易宸璟不成能曉得她現在是如何肉痛欲絕，如何心灰意冷，他隻當那張慘白麪龐是在為私交透露而害怕，就連她身上止不住的顫抖也成為肯定思疑的鐵證。

是不是該放棄了？放棄冒死對峙的高傲與自負，放棄單獨一人扛起的重擔，放棄在水深熾熱中徒勞無功的掙紮？囚於籠中，她能拿甚麼來對抗易宸璟刻骨恨意無邊折磨，又有誰能在黑暗中伸脫手拉她分開泥潭重見天日？

固然她內心明白，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遲早會有那一天，但起碼不是現在，不是她被無數殘暴實際打擊得體無完膚、毫無抵擋之力的此時現在。

恨意。

那味道極淡，清雅又不失魅惑。初聞時白綺歌還曾奇特為何易宸暄會利用如此溫軟的女子香料，聽了易宸璟的解釋火線才明白，這竟然也是棋局中妙手一招，看似難以發覺，卻足以將她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對，我如何忘了，你是個醜惡不堪、心如蛇蠍的女人？”仿若喃喃自語，易宸璟順勢在慘白臉頰上輕蹭，指尖滑至臉側傷痕忽地愣住，眼神突然變得狠厲，“是不是毀了你的臉還不敷，你還胡想著能棍騙其他男人求一世安穩？既然如此……”

猛地抓住易宸璟手掌貼在臉上，凹凸不平的傷疤滾燙髮熱，猙獰醜惡。

怒意未消的易宸璟正想持續懲辦懷中女子，冷不防腳麵一痛，白綺歌也不知哪來的一股蠻力硬生生將他推開，在易宸璟反應過來之前攥緊狼藉衣衿衝出門外。

白綺歌隻道貳心胸討厭想讓她生不如死，但是相處以來從未對這身材介入分毫，不管是不肯也好不屑也罷，起碼在此之前白綺歌從冇想過易宸璟另有如許一手，讓她猝不及防的同時也不由滿心驚駭。

鹵莽喝聲嚇得素嬈渾身一顫，跌跌撞撞退到院中，幾度爬動口唇想要說些甚麼，終究卻隻能吞回肚裡。這就是女人，為夫仆從，為君玩物，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千百年都是如此。

素嬈在笑，似是嘲笑，又像是嘲笑，眼底一抹光芒毫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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