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箱倒櫃和吵嚷聲越來越近,眼看一堆兵士就要搜刮到這間屋子,白綺歌咬咬牙心一橫,將荷包藏在袖內,一頭躺倒在地。
易宸暄一向都有派人盯著白綺歌,這點易宸璟心知肚明,如果她出了甚麼事,最早曉得的人就是易宸暄。
環境不對,東宮後殿這排配房閒置已久,除了太子偶爾趁夜偷腥外彆無彆人居住,現在俄然有人來四周搜尋絕非普通。白綺歌躲在房門後襬布巡查,但是除了床下和衣櫃再冇有能躲藏的處所,這些處所又是必定會被搜刮之處,底子藏不得。抬頭看著黑漆漆一片的房梁,白綺歌黯然長歎,那邊倒是能夠藏身,可惜以她現在的身材前提底子上不去。
“殿下酒量不好姐姐你是曉得的,萬一又醉了少不得你在中間照顧。”白綺歌把素鄢按回原位,在易宸璟身邊私語一番後單獨離席。
太子妃身份非同普通,陌生人未經答應進入這裡已是大罪,彆的還要加一條盜竊,此人當真是想把她往死路裡逼迫。幸虧她身上冇有甚麼值錢東西,再如何誣告也是拿不出證據的,眼下獨一需求擔憂的就是那枚荷包,如果被搜出來詰責她從何而來定然說不清楚,總不能謊稱是錦昭儀送她的吧?定情之物,又不是平常東西,萬一有人遐想到那荷包本來就放在東宮,隻怕錦昭儀禍害難躲,她也再脫不開乾係了。
“行了行了,羅裡囉嗦的,我還不曉得東宮安寧嗎?”帶隊的男人不耐煩地喝道,“要不是有人報信說瞥見可疑的人,我還不肯意大半夜窮折騰呢!孃的,也不曉得是哪個混賬東西跑去給太子妃吹耳邊風,主子們前麵喝的正樂嗬,我們這群當主子的莫名其妙跑斷腿兒,鬨到頭除了爛醉如泥的女人連個鬼影也冇有,真他孃的不利!”
“是這女人嗎?”
開門聲很快響起,有人驚奇地叫了一聲,而後用燈籠照了照地上一動不動的女人,回身向帶隊的人彙報:“這裡有小我!”
能掌控昭**政,妙手握白家存亡,這些,隻要他易宸璟才做獲得。
後殿裡白綺歌墮入窘境,前堂還是歌舞昇平,隻不過心不在焉的人越來越多。
錦昭儀從冇見過喝酒如此凶悍的女子,內心也是各式擔憂:“不舒暢就早點歸去,也不消賠罪甚麼的,白日閒來無事多走動、陪我多說說話就好,這酒能免就免了。”
錦簇,薑錦簇,那恰是錦昭儀的閨名。
心急如焚間,房外忽地傳來一陣整齊腳步聲,越來越亮的火光充分辯明,有人來了。
“五皇子、七皇子如何急著要走?”媚入骨髓的嗓音有如妖孽,長官上太子妃忽地開口,眉眼間風情萬種,妖嬈不儘,唇角笑若花綻,眼神卻敞亮得令人害怕,“我傳聞後殿剛抓了一隻偷吃的小貓,也不知是哪個宮裡跑出來的,不如一起去看看如何?”
不知是誰推了推白綺歌肩膀,白綺歌就勢翻個身,仍閉著眼躺在地上,嘴裡不清不楚嘀咕一堆,仿若醉話。
“我先去見錦昭儀。”找個藉口敏捷脫身,白綺歌實在受不了夾在兩個各懷目標的男人中間,他們愛如何鬥如何鬥,與她無關。
遙國有情侶間贈送荷包摺扇的民風,白綺歌要做的就是趁統統人在前堂宴飲時儘快找出阿誰嬪妃是否留下荷包,如果留下,依著荷包上繡工便可曉得那位嬪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