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是真的,庇護是假的。
“皇子妃感覺殿下待我如何?”見白綺歌迷惑不解,戚夫人淒然一笑。
高聳響起的扣問令玉澈慌亂無措,抬開端,易宸璟眉頭微皺,背對陽光投下一片淡淡影子。
“孩子究竟有甚麼錯?既然締造了一個生命就要負叛逆務,再小那也是一條性命!”冇法節製的氣憤噴薄而出,即便曉得錯不在戚夫人,白綺歌還是忍不住怒喝。
戚夫人持續小產的事白綺歌傳聞過,太醫診得成果是氣血衰弱胎失所養。君恩如流水,天子後宮美人三千常換枕邊人,一眾皇子又何嘗不是?再美的容顏總有老去之日,聰明的宮嬪們都明白,唯有留下一兒半女方能母憑子貴,就算落空夫君恩寵起碼不會淪落冷宮,戚夫人想有個孩子也是理所當然的。
錦昭儀那邊遙皇不必然甚麼時候就會疇昔,事情冇有問明白前又不能讓敬妃等人曉得,白綺歌隻好悄悄把戚夫人帶回斂塵軒本身房間。戚夫人一向神情恍忽,一聽玉澈提到要請太醫來看看就會死力順從,無法之下白綺歌隻好讓玉澈打盆水簡樸擦拭下身子,戚夫人這才稍稍安寧下來。
被嚇到的戚夫人愈發畏縮,身上顫抖越來越短長,繃緊的神經再對峙不住頃刻崩潰。
“遙闔殿永久不會有皇子妃,因為殿下不會對任何女人動心,他不普通,他喜好的是男人,是蘇瑾琰!”
看模樣戚夫人是怕極了易宸暄,白綺歌不明白,易宸暄溫文爾雅,如何會把獨一妾室嚇到這般境地?且不說戚夫人操行如何,就算看在腹中骨肉的份上也不至於對她動粗吧?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會殺我的孩子,我不會!都是蘇瑾琰……冇有蘇瑾琰的話我的孩子就不會死,殿下也不會討厭我!”
目光觸及素淨襦裙下並不較著的腹部,一個可駭猜想在白綺歌腦海中迴旋,可駭到讓她刹時渾身冰冷。
有易宸暄剖明在先,白綺歌怎會不曉得他對戚夫人並非至心?隻是戚夫人這番話實在奇特,好端端的易宸暄為甚麼不肯立妃?若說他本就對戚夫人偶然,常日卻還是總對其表示得極其和順體貼,曾讓多少嬪妃戀慕;若如他所說一心牽繫在本身身上更是笑談,她入遙國皇宮纔多久,底子影響不到為妾四年的戚夫人。再說,這些與可否保住孩子也冇有——
“出去,我另有話要問。”白綺歌聲音低得幾近聽不清,語氣冷若寒冰,玉澈從冇見過她這幅模樣,焦急又擔憂,卻也隻能退出房外。
“讓開。”一把推開身形嬌小的侍女,易宸璟沉下神采,猛地翻開大門。
白綺歌並冇有說戚夫人在這裡的事要不要奉告易宸璟,玉澈拿不定主張,一時無以應對,手忙腳亂地擋在門前。易宸璟本覺得白綺歌在內裡歇息,但是看玉澈如此鎮靜便猜到內裡不止白綺歌一人,並且此人是不該呈現在斂塵軒的。
斂塵軒位置最偏僻的徽禧居內,白綺歌一手端著茶,一手細心掖好被角,床上半躺的女子麵無赤色,驚弓之鳥普通嚴峻警戒。
“姐姐如果信得過我就把事情說出來,如許躲著冇有效的,不出幾日五皇子定會來帶你回遙闔殿。”
“就算我不說蘇瑾琰也會猜到,五皇子來要人我如何能保你?”固然心有不忍,白綺歌仍實話實說,“躲能躲到甚麼時候?倒不如你把事情明顯白白說出來,或許能籌議著想出個處理體例也說不定。戚夫人但是和五皇子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