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以後,也不知另有冇有機遇了,那些藏在心中多年的話,終究能夠安然說出。
“璟兒從夏安遺族那邊返來鬨得一身傷,朕讓他安息一段時候,以後再籌議繼位等事件。”仍舊是樸實潔淨的寢殿內,易懷宇精力抖擻,坐在榻上含笑吟吟,“遂良啊,小陣雨病好了也順利出嫁了,你這個老鰥夫是不是該順著朕的旨意搬回宮裡,今後每天陪朕下棋解悶?彆說你忙這忙那的,都去官歸隱了,你還胡亂忙些甚麼?”
“究竟是誰呢?毒醫……毒醫……”易懷宇的喃喃自語引來司馬荼蘭和偶遂傑出奇,對視一眼,齊齊投來扣問目光。深吸口氣握緊手中茶杯,易懷宇也微帶沉迷惑:“你們不感覺毒醫很像一小我嗎?朕思疑……”
剛剛纔把女兒嫁出去的偶遂良有些傷感,歎了一聲,不無戀慕地望著並排而坐的遙國天子和皇後:“陛下有皇後陪著,還要麼將來礙眼麼?有這時候我還不如去找太子妃,向她請教各種奇門兵法呢。”
病榻上見毒醫第一眼,易懷宇便欣然若失:“你……像極了朕的一名故交。”
統統彷彿歸於原點,在統統衝突都消弭後重新開端,固然蘇詩韻香消玉殞已然不在,司馬荼蘭卻代替她將柔情與忠烈一同通報給易懷宇,哪怕他們都清楚,易懷宇已是光陰無多。
他還活著,他深愛的老婆和孩子們都還活著,另有甚麼事情比這更值得道賀?
“是故交,還是冤魂?”毒醫嘲笑,對百姓頌讚的天子毫無敬意,“我救你是看在傅楚的麵子上,其他事最好彆談,不然把解藥換成更狠惡的毒藥,這類事我不是冇能夠做出。”
大抵是從幾年前開端,易懷宇寢殿和禦書房的燈油中就混入了無色有趣的奇毒,那毒悄無聲氣地腐蝕著易懷宇的安康,讓他敏捷朽邁、乾枯,與保養恰當的司馬荼蘭比擬,愈發不像班配伉儷。易宸暄在籌算策動宮變之前加大了用毒劑量,躲藏在易懷宇體內的各種隱患齊齊發作,如果不是傅楚親身出麵請來毒醫脫手,許是白綺歌回到遙國之前他就已經一命嗚呼。
“急甚麼,那丫頭必定是我們易家的人,跑不了她。”司馬荼蘭對勁揚眉,伸手在易懷宇臂上重重一捶,“幸虧當初我冒死禁止不讓他把綺歌攆走,若失了這麼一個能征善戰又聰明賢惠的兒媳婦,這虧上那裡補去?說到底還是璟兒目光好、命也好,雖說冇能娶到紅綃公主,一番展轉後能得綺歌為妻更是榮幸。歸正我是捨不得這麼好的兒媳婦,今後你們誰敢欺負她,我第一個替她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