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謝嫂子。”明姝緊緊抱住常魚兒。
這說出的話呀,越來越離經叛道,讓她們每天都耳目一新,越來越喜好。
這妝容,另有個名字,亂世紅妝。
“mm不必放在心上,明輝與你一母同胞,我是你的嫂子,也是你的姐姐,你要有甚麼委曲苦衷,今後儘管跟我說。”
常魚兒替她捏住帕子擦拭眼淚,又替她親身補妝,撲粉,點胭脂,嘴上笑道:“mm可真美,疇前你整日不施粉黛,我便感覺清爽明麗,流光溢彩,自有傾城風采,你這麼一打扮,端倪如畫,美如冠玉,我倒不敢認了。mm的眼睛特彆都雅,這麼敞亮,這麼大的眸子,真是我見猶憐,千嬌百媚。”
“mm太見外,這鐲子在我手裡本就是糟蹋,一年也帶不著幾天,過分刺眼招搖,我一個批示使夫人如何受得起?
統統都非常完美,常魚兒又嘖嘖道:“mm端的是粉妝玉琢,芳馨滿體,花容月貌,海棠標韻,連我見了都忍不住想靠近mm,不知那燕王見了mm這般可兒兒,如何把持得住,可惜宮裡頭不叫外人出來鬨洞房,不然嫂子定要跟這mm去看看燕王那超脫王爺如何動心失態。”
可明姝的膚色太白淨,她不敢多點,隻點了兩下裝點,隻見明姝清眸流盼,盛服盛飾,稍染腥紅,桃花玉麵笑相思。
明輝聽她如此說,也不想與她爭論,恐傷了胎氣,隻好悻悻分開。
明姝曉得她的性子,這鐲子砸了實在可惜,就道:“彆摔,那我就向嫂子借些日子,等嫂子想要歸去,就向我開口。”
常魚兒又叮囑明姝幾句。
幾人又輪番看了明姝走步,回眸,檢視她的一舉一動,神情笑容。
“嫂子,你如何哭了?把穩扳連肚裡的孩兒,我自會謙讓的,我又不是那種四周惹費事之人,曉得輕重,你不必掛記,誰說進宮就不能出來,燕王不是一趟一趟往外邊跑,我到時候跟著他就出來了,隻怕到時候嫂子膩煩我怎來得這般勤奮呢。”
常魚兒是一個急脾氣,明姝不收,她便想著法逼她收。
三個丫環噗嗤笑起來,如何她們家的蜜斯這般玩皮?
這個彆例還是她跟宮裡頭的人聽來的,說這喜慶之日,宮裡頭的朱紫多數用點了胭脂的炭筆描眉,還要在眼皮上也輕點一些,看上去就更鮮豔動聽。
她曉得這是前幾日嫂子提過的那甚麼龜茲國女王用過的絕世無雙的綠寶石鐲子。
“嫂子你又取下我,我那裡就有你說的那般好,你平常又不是冇見過我這般打扮,你就是用心在本日誇我,想讓我進宮以後念著你的好,想著返來看你。”
並且,總那麼藏著掖著的帶,總感覺不放心,可你分歧,你是王妃,是燕王的嫡妻,是皇上皇後的兒媳,是父親的女兒,是丞相器重的女兒,你才配戴此物,這鐲子在你手上,我才放心結壯,你收下,這是嫂子對你的情意。”
本來,常魚兒竟這般看重她,不知是幸事還是不幸之事?
這一次擁抱,今後再見不知何年何月。
明姝接過她手裡的一個小盒子,翻開鎏金小鎖,便瞧見裡頭是一對綠寶石鐲子,熠熠生輝,非常惹眼。
明姝將盒子遞還給常魚兒。
采雯便上前,接過常魚兒手裡蘸了胭脂紅的炭筆,替明姝描眉。
她這一回入宮,是要去做丟腦袋的大事,一個不慎就會萬劫不複,心底多少有些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