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倒是要落淚了。
江憐南:……
碧佩往主殿瞧了瞧,抬高了聲音道:“我從禦膳房返來見著瑤華宮的飛煙了,你道如何?她竟然敢諷刺我,說我們家公子是比後妃還不如的孌寵!真是氣死我了!”
“好了好了,你也少說幾句罷!”碧扇安慰她道,“侍讀的時候快到了,我們籌辦籌辦該喚醒公子了。”
兩人說著,正要回身出來,卻見江憐南正趴在視窗笑嘻嘻地看著兩人。
江憐南點點頭:“爹爹夙來把名聲看得很重,說身為禦史,為朝中榜樣,半點不對不得,可現在我卻扳連他……”
幸虧他絕壁勒馬,不然還不知會產生甚麼……方纔他腦筋中想的,竟然是把這小傢夥帶上床去……
有一日晌午,碧佩自外頭返來,一臉憤恚的模樣進了院子,口中還喃喃罵道:“小蹄子,與我爭是非,遲早叫你自打嘴巴!”
“求你求你了嘛。”江憐南昂首看著他,一副純真卻又委曲的小模樣。
冷緒看著他,見他黑曜石普通的大眼睛帶著微微的濕意,愈發感覺他看著懵懂天真,內心卻極懂事。他問道:“那你是擔憂你爹爹受委曲嗎?”
碧佩便趕緊住了嘴。
江憐南冷不丁從思路中出來,像是嚇了一跳,一雙大眼睛蒼茫地望著他。
江憐南眼睛都亮起來,說:“隻不過甚麼?”
碧扇笑了笑,道:“不過是婢子之間拌嘴的小事,恐公子聽了笑話,還是不說了。”
兩人都不曉得,江憐南實在甚麼都聽在了耳中。
此時碧扇方從主殿中出來,見她如此,不由得道:“你輕些說話,公子午休呢。”
“我天然曉得,我是那種冇腦筋的人嗎?”碧佩仍有些憤恚,道,“我不過是看不慣她那副浮滑的模樣罷了,瑤華宮那位空有位分,又不見得寵,她在那對勁個甚麼勁!”
冷緒把手放在他腰上,以免他笑得晃起來磕到桌子,又說:“你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朕都要打動了……你到底在想甚麼?”
碧扇聞言,臉上不由也有幾分憤恚,但畢竟為人成熟些,道:“她們愛嚼舌根便讓她們嚼舌根去,她們不過是妒忌我們公子與陛下靠近罷了。不過此話可千萬不能說給公子聽,不然公子得活力了。”
他想,他或許是太久冇有進後宮的原因。
他但是本身的親弟弟,更何況才十四歲,本身莫非是禽獸嗎?!
江憐南不曉得冷緒在想甚麼,隻覺他有一刹時的生硬,便摸索著謹慎翼翼地問道:“陛下,你如何了?”
好吧好吧,你贏了。
碧佩亦跟著擁戴道:“恰是恰是……公子,時候差未幾了,奴婢們服侍您換衣洗漱吧?”
“陛下,你……”
冷緒卻甚麼也冇說,隻“嗯”了一聲。
江憐南搖了點頭,他實在並不委曲,畢竟這本來就是莫須有的事情,他連存亡都經曆過,還怕這些做甚麼?他隻是擔憂……
“好吧。”江憐南望瞭望天上高掛的日頭,估摸著確切差未幾了,便走回了房中。
冷緒的眸子傷害地望著他,望著他的紅唇,視野熾熱,彷彿要將他的唇都燃燒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