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無神采地看他:“幾個粽子罷了,算不得私相授受。”
你真的是冷流琛?如何這麼等閒就承諾了?莫非不該該聲色俱厲地斥責我“恭維阿諛、癡心妄圖”嗎?
“免禮。”冷流琛居高臨下睨他一眼,冷哼了一聲,“你我之間,還說這些門麵話做甚麼,虛假。”
他麵上暴露淺笑,道:“下官剛纔不過談笑耳,朝廷有規定,官員相互之間不得私相授受,更何況我如此寒微之人與王爺千歲之間呢?下官身為禦史,更應作百官榜樣纔是,還望王爺包涵。”
貳心中唸叨,麵上不敢越矩,忙拱手施禮:“下官拜見王爺,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王爺恕罪。”
“你不給我做粽子,但有人給我做了粽子。”
冷流琛看著他的模樣,曉得他是盤算主張要獨吞了,乾脆回身老衲入定似的在一旁坐了,拿起新上的熱茶也跟著抿了一口:“難吃倒是罷了,我也不缺幾個粽子吃。隻是某些人渴念兒子,我覺得能捎一兩個給他,現在看這模樣,便算了吧。”
江錦笙當然冇能留住一個彷彿在負氣的男人,留給他的,是冷流琛蕭灑而去的背影。
想了想,又問道:“王爺吃過了未曾?”
他傳聞江憐南帶了很多個過來,一下子全吃完了?
冷流琛因他前麵體貼的一句話起了心,挑眉問道:“我若說還未吃過,江大人又待如何?”
他道是哪位高朋呢,一到門口驅逐,就瞥見一身玄色的冷流琛站在門口,他長相俊美,還穿一身黑,的確就像是一尊神君。
“如此天然好,那本王就在王府靜候佳音了。”
他穿了一身玄色的王爺常服,俊美的臉上一如既往地無甚神采,見到偏殿小案上放了一個精美的食盒,微微挑了眉,問道:“我聽秦三說憐南親身包了粽子,籌辦送給我?這就是嗎?”
你不早說!
冷流琛:……
他們叔侄倆脾氣類似,都沉默寡言長年麵無神采,是以相對說話經常常相互都冇甚麼笑容,二人相互體味,也不感覺奇特,如果不體味叔侄倆的人,還覺得兩人吵架呢!
現在冷緒可貴地出言嘲弄,冷流琛倒有些不適應,假咳了一聲,道:“難不成在陛下眼中,我就是如現在毒無情的人麼?”
“王爺慢走!王爺!王爺……”
江憐南前腳剛走,後腳冷流琛就到了。
冷流琛不愛聽他酬酢,見他終究問出閒事,這纔開了金口:“本日是端五,不知江大人吃了粽子否?”
冷流琛:??
江錦笙聽他問起這個,不免有些迷惑,但還是誠懇道:“昔日南兒在,寒舍都會包幾個粽子,現在南兒不在,便免除了此事。不過托陛下的恩德,本日禦史台大家得了一串粽子,下官亦得了四個,算是吃過了。”
江錦笙偷偷覷他的神采,見他麵上陰晴不定,彷彿就將近發作了,正想著要不要服個軟,就見冷流琛起家站了起來,道:
冷緒持續麵無神采:“朕已經吃完了。”
這回輪到冷緒無言以對。
江錦笙:……
“王爺千歲萬金之軀,下官不敢越矩,更不敢攀附,望王爺包涵。”江錦笙施禮愈發殷勤。
我和你之間如何了?我們有甚麼乾係嗎?
冷流琛淡然點頭:“嗯,那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