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又有權傲宇送來的徐嬤嬤和陳嬤嬤打理,她放心得很。老夫人那邊有花生服侍。隻要不出不測,都城這邊她不消擔憂。
君子衿渾身怠倦,回到君府,劈麵便碰上了李氏和君知蝶,這母女倆像是特地在這等她似的。一見君子衿返來,李氏臉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目光在君子衿身上掃過:
“喲,二丫頭可算返來了,這日日夜不歸宿的,我們君府的名聲怕是都丟光了。今兒這大雪天的,你站在城牆上吹風,可彆凍壞了身子。如果病倒了,我們君府可擔不起這個任務。”
“周嬤嬤,今後二房再不知好歹去祖母跟前鬨騰,不管是誰,直接把他們扔出去。”
君知蝶被她冰冷的眼神刺得一怔,隨即故作無辜地眨了眨眼,道:
話落又轉頭對花生道:“花生,去服侍老夫人,如有人衝犯,無需客氣,出事我擔著。彆的,我要分開都城,你輕功好,腳程快,都城這邊有事當即去找我。”
站在一旁的瓜子立即上前,抬手便是一巴掌,清脆的響聲在廊下迴盪。瓜子本來就氣惱君知蝶口無遮攔,她身上有工夫,這一巴掌下去,打得君知蝶原地轉了三圈,臉上頓時紅腫一片。
有些歪脖子聽任太久了,不掰不直溜。
李氏被她的氣勢所懾,一時語塞。君知蝶則捂著臉,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卻不敢再開口。
君子衿麵對李氏的挑釁,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冇有接話,徑直往本身的院子走去。李氏本日又冇吃藥,本日她心中煩亂,不肯與她們多費口舌。
“瓜子,掌嘴。”君子衿聲音冰冷,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
“蜜斯累壞了吧?老夫人給您煲的湯,叮嚀老奴給您送過來,還熱乎著,您快嚐嚐。老夫人說了,您喝了湯暖暖身子,好幸虧本身院裡歇著。”
君子衿這麼統統事件有條不紊的停止著。
這母女二人一唱一和,一口一個“我們君府”,彷彿君府已經是她二房的囊中之物似的。
“二姐姐彆曲解,我隻是體貼你。太子殿下畢竟是你的未婚夫,他若出了事,你內心必然不好受。我隻是想提示你,凡事都要有個籌辦,彆到時候……”
“二姐姐,你可彆太悲傷了。這冰天雪地的,太子殿下這一去,存亡未卜,你可要保重身材啊。如果……如果他真的回不來了,我們君府也不會虐待你的。”
君知蝶捂著臉,眼中儘是不成置信:
君子衿轉過身,目光如刀般刺向李氏:“二夫人,我敬你是長輩,但若你再放縱三mm胡言亂語,休怪我不顧情麵。太子殿下出征北疆,是為國效力,你們卻在這裡謾罵他,是何用心?”
李氏和君知蝶麵麵相覷,李氏常日裡咋咋呼呼,但她並不傻,之前不管如何鬨騰,君子衿都是稱呼她“二嬸”,本日左一句“二夫人”右一句“二夫人”,就差冇有直呼“李氏”了。君子衿從未用郡主身份壓過人,本日竟用郡主身份壓下來,李氏心知此次是真觸怒了她,便悄悄的拉了拉還要說話的君知蝶。
誰都有逆鱗,在這裡,祖母和權傲宇就是她的逆鱗。
權傲宇本日出征北疆,豪情這對母女認定她特定會守寡似的,急不成耐的跳出來找不安閒。
“打你又如何?”君子衿冷冷地看著她,“你若再敢胡言亂語,休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