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瘋似的衝到崇高妃身邊,一把將重傷昏倒的崇高妃抱在懷中。
權天逸淚流滿麵,淚水如決堤的大水般奔湧而下,很有幾分梨花美人的味道。他聲音帶著哭腔,絕望地向坐在龍椅上的天子哭訴著。
“父皇,兒臣一時憤恚,甘心受罰。”
“三哥莫要胡說話,君姐姐心腸仁慈,福大命大,定不會有事的。”
“逸王,你是在質疑朕?你母妃勾搭高家,企圖擾亂朝綱,朕念她曾育有皇子,故並未提及此事,給她留足了顏麵,可她卻不知改過,行事乖張,挑釁在先,犯了公憤。現在也是咎由自取。若再有人藉此事企圖興風作浪,擾亂宮廷次序,休怪朕不客氣。”
他母妃的命換君子衿的命也不算太虧,誰笑到最後,等著瞧。
權天驕按捺不住內心的高興,剛要開口擁戴,卻被本日對美食毫無興趣的七皇子權天武,鋒利的目光瞪了歸去。
崇高妃勾搭高家做下的那些惡事,現在像放電影一樣在他腦海中一一閃過。
權無極沉默半晌,目光如炬地掃視了一圈大殿,隨後緩緩開口:
他雖人小,卻容不得彆人在他拯救仇人的存亡關頭胡言亂語。
權無極的聲音平平,彷彿隻是措置了一件微不敷道的小事。
他的雙眼通紅,猛地站起家來,順手抽出腰間長鞭。
這話不但完整激憤了皇後,也完整激憤了權傲宇。
“賤人!竟敢如此猖獗!”
隻聽得 “哢嚓” 一聲,那精彩的案幾斷成了兩節,木屑飛濺,碗碟碎了一地,權天逸被驚得猛地跳起。
五皇子權天驕坐在一旁,嘴角揚起的笑容,如何看如何礙眼,讓人忍不住想起戳破它。
崇高妃的身材被鞭子一拋,刹時倒飛出去,不偏不倚砸在權天逸的案幾上。
“父皇,太子公開行凶,草菅性命,求您為兒臣和母妃做主!”
權傲宇聞聲天子提起他,裝模作樣抱拳施禮:
天子較著是要包庇太子和清平郡主,可誰又敢說甚麼呢?
他回神一看,頓時目眥欲裂,隻見砸斷結案幾的崇高妃口中鮮血順著嘴角溢位,她的神采刹時變得慘白如紙,隨時都要斷氣普通。
權天逸心中儘是不甘,他還想再說些甚麼,但看到天子冰冷的眼神,又把話嚥了歸去,他深知此時與天子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
崇高妃見世人反應,特彆是皇後和太子的反應令她內心好一陣痛快。
高丞相開罪伏法,崇高妃也隨之沉寂低調起來。
“罷了,此次罰俸一個月,下不為例。”
隻留下殿內世人麵麵相覷。
權天逸不曉得彆人在想甚麼,他倒是氣得目眥欲裂,毒蛇般的眼睛死死盯著權傲宇,咬牙切齒,內心暗道:
“喲,七殿下,你人小不經事。現在君府出了這般慘事,清平郡主失落多日,就算人找到了,名節也定是毀了,太子殿下連本身的未婚妻都護不住,本宮猜是上天都感覺這婚事不當呢。”
她心中愈發對勁,不但冇有收斂,反而更加肆無顧忌。
世人皆驚,本來還沉浸在歌舞中的舞姬們嚇得花容失容,手中的舞扇、綢帶紛繁掉落,身材止不住地顫抖,倒是呆在原地不敢逃竄。
宮宴在一片混亂中草草結束,世人各自散去。
“哼!崇高妃,常日裡仗著高家和貴妃的身份,犯下諸多錯誤,本日又在此挑釁是非,挑起事端。太子雖行事打動,也算是替朕罰了你,朕便不再究查你的出言不遜,本日起禁足於琉璃殿,冇有朕的旨意,不準踏出半步!逸王,你且先將你母妃好好安設。至於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