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明白了主帥的企圖,都摩拳擦掌,等候著反擊的號令。
劉璀笑著把一人召上前,對陳慶道:“這位是金州司戶楊方緒,他對金州地形瞭如指掌。”
楊方緒趕緊上前施禮,“卑職拜見製置使!”
這時,楊再興走過來問道:“統製,堆棧盤點出來了,一共有六百石糧食,兩千斤乾肉,夠我們吃十天。”
世人都呆住了,劉璀結結巴巴道:“我們不如果要追擊敵軍嗎?”
陳慶淡淡一笑,“完顏昌不捨漢中的表情我能夠瞭解,但他應當明白,篡奪漢中的根本是關中,如果篡奪漢中的根本都冇了,他爭奪漢中又有甚麼意義?我們隻要抓住此次機遇,還能狠狠地乾一票大的。”
劉璀下達了進犯令,一隻隻火油陶罐被旋風炮拋出,向山崖下的饒風關飛去。
劉璀向後襬擺手,表示兵士放慢行動,走出數十步,他們已經能透過樹枝瞥見下方的紅色營帳。
陳慶點點頭,“把它們分紅小份,讓每個兵士照顧一份。”
濃煙中,無數微弱的弩箭從天而降,很多奔馳的兵士被一箭射出後背,倒在了烈火中。
楊方緒也鎮靜起來了,趕緊道:“卑職對子午穀內的地形非常熟諳,卑職情願給製置使帶路,等候製置使能再次攻陷京兆城!”
次日一早,兵士們開端洗刷關城,潔淨空中,幸虧關城內都是石屋,堆棧是鐵門,金兵逃竄得倉促,來不及毀掉堆棧內的糧食品資,火油也冇有把它們燒燬,白白便宜了宋軍。
“這些女真人不懂,隻要有一條路能上山頂,那必定就會有其他巷子,就我所知,從西麵上饒風嶺的門路就有七條,蟬溪那條路還不是最好走的,他們在那邊駐紮軍隊,隻能是自欺欺人了。”
大火足足燒了一個時候,饒風關內再冇有一個兵士,這時,城下一千宋軍在楊再興的帶領以下隊而上,他們扛著一根用巨木臨時製作的攻城槌。
陳慶搖了點頭,“把傷兵留下守關,其他弟兄歇息到中午就解纜。”
楊方緒年約四十歲,看起來很健壯,皮膚粗黑,看起來倒像一個種地的農夫,不像一州的財務長官。
劉璀帶領部下持續向南,約莫走了兩裡,山嶺到了絕頂,這裡是山嶺的鞍部,下方就是饒風關,之前金兵就在這裡千箭齊發,逼得宋軍出不了門,下方打擊的金兵便等閒攻上了關城。
采藥人一起給他們講授饒風嶺的門路,半個時候後,他們便上了山頂,沿著山脊向南而行。
陳慶負手站在關城上,向山腳下望去,金兵的駐紮地已經空無一帳,應當是連夜撤走了。
宋軍是由劉璀帶領,他們行走的巷子位於蟬溪穀以北約十五裡處,山路還不算險要,不消攀爬石壁,隻是要穿過幾片樹林。
“卑職已經安排人手拆分了,叨教統製,我們是要等吳都統到來嗎?”
中午時分,陳慶留下了兩百多名傷兵守饒風關,又給吳階留下一封信,他帶領四千五百餘名部下分開饒風關北上,前去北方八十裡外的子午穀。
“開端吧!”
但金兵畢竟是外來軍隊,他們對地形並不熟諳,他們不曉得上饒風嶺的山路並不止蟬溪穀那一條。
百名宋軍兵士開端敏捷安插,他們取下了旋風炮,在山頂上排成一列,又取出了一隻隻陶瓷罐,每一隻陶罐內有十斤火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