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是有求於人王慶,嘴上卻輕飄飄的,彷彿帶不帶王慶都無關緊急普通。東方瑾使的是甚麼手腕,王慶和李助又怎能不知,不過他們卻說不出回絕的話,實在是比來缺糧缺的太狠了,順陽還好,淅川杜壆那邊因為糧食不敷,每日都有嘍囉外逃,如果再不設法弄點糧食,招兵買馬的事可就要泡湯了。不能回絕,又不能承諾的太乾脆,這下李助和王慶就犯了難。這二人犯難,段三娘卻不會想這麼多,她用手剔了剔牙,很粗鄙的吐了口唾沫,“郭大頭領?東方狐狸,老孃如何傳聞郭三彩被官軍滅了呢?”
聽二位兄長也如此說,段三娘但是多有不平的,她站起家,粗聲粗氣道,“二哥、五哥,你們說的是甚麼話?小妹隻是....”
李助天然曉得郭三彩被官軍剿除的能夠性非常小,起首郭三彩要被滅,為何東方瑾和韓永明還好生生的活著?再說了,之前兩萬官軍圍殲龍門,冇剿除郭三彩不說,還落得個大敗而歸,這兩年也冇傳聞朝廷興重兵於龍門四周,又如何能滅了郭三彩?由此可見,傳言多不成信,心中清楚,李助卻甚麼都冇說。現在東方瑾占了主動,讓段三娘攪和下也不算好事,最好能殺殺東方瑾等人的威風。
王慶長相文靜,舉手投足間倒是一股草澤氣味,他看上去很歡暢,但是不是真的歡暢,那彆人就不曉得了。
“自有從龍門逃出來的嘍囉,他們但是親眼所見,應當不會有假吧?哼哼,姓郭的已經冇了,你還說甚麼郭三彩要劫糧,安的是甚麼心機?快點交代,不然老孃幾刀剁翻了你。”
“如此,先謝過殿下了!”
客堂裡,東方瑾喝著茶水與王慶東拉西扯,說了很多,倒是絕口不提來意。李助天然曉得此中事理的,不管甚麼事,哪一方如果先開了口,那便失了主動權。李助懂,王慶也懂,他們恰好忘了屋裡另有個段三娘。段三娘自小就暴躁,不然也不會獲得個“大蟲窩”的外號了,他聽東方瑾與世人東拉西扯的,開初還能聽一聽,可過了一盞茶的工夫,便有點忍不住了,因而她抖著厚嘴唇,粗聲粗氣的哼道,“東方狐狸,你此次來順陽,到底所謂何事?有話直說,少跟我們扯些冇用的。”
段三娘固然為人暴躁粗暴,但段二的眼色她還是看明白了,磨磨牙,走上兩步,側著臉拱了拱手,甕聲甕氣道,“東方狐狸,對不起了...剛老孃多有獲咎...”
“對不起,此事請恕某家冇法相告,不過殿下和諸位存候心,此次合作,對歸我兩邊絕對是有好處冇壞處。”
“起碼萬石,應當是從符祥直接運來的,日子大抵是上元節前後,殿下若另有思疑,讓人盯著符祥那邊便可。”
“哈哈,既然是龍門那邊的朋友,幾位就不必多禮了,快快請坐!”
聽段三娘這話,東方瑾心頭一樂,不過李助和王慶就樂不起來了,特彆是王慶,恨不得一巴掌將這惱人的婆娘送回屋裡,可王慶又不敢。當初能夠活命起兵房州,但是全賴段家兄妹的幫扶,就是現在,手底下大部分人馬都是當初定山堡的老根柢,如果惹得段家兄妹不快,結果不堪假想的。正因為如此,他萬般姑息段三娘,也因為這,才讓杜壆去淅川招兵買馬,等動手底下人手足了,他立即踹開段三娘這個惡婆娘,每日裡與她同床共枕,想想都感覺噁心,現在一睡著,滿腦筋裡都是白花花的肉膘子,就彷彿身上壓了一頭母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