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會高高在上慣了的人,同一時候,被同一人“啪啪”打臉,如許的感受……燕正天垂了眉眼,身上生起一抹冷凜之色。
就在燕離走至門檻時,內裡響起小宮女的聲音。
藍楹怔了怔後,下一瞬倒是“撲哧”一聲笑了。
韋皇後淡淡的撩了眼燕正天,持續著說嘴裡的話,“皇上,提及來也真是奇特,昨兒夜裡,臣妾還夢到了皇姐。”
“哦!”燕正天放了手裡的茶盞昂首看向韋皇後,“朕這些年來,到是一次都未曾夢到皇姐。”
“出去吧,你就是站成塊石頭,你父皇也不會顧恤你一二!”
甚麼籌算?
“少主。”
而被拒在外殿的童喜,這會子本就陰柔的臉上,更加的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韋皇後襬了擺手,免了燕軻的禮,待燕軻坐下後,她抬目看向燕軻,問道:“此人,你如何看?”
“兒臣見過母後。”燕軻上前向韋皇後施禮。
“應當不是。”韋皇後點頭,將燕離之前回絕列席早晨的洗塵宴與皇子、公主們見禮的事說了一遍,末端,輕聲說道:“我本來還想著,在幾個適嫁的公主裡選一個,配了他,卻不想他就像是那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真真是不通教養!”
天然是將計就計借力使力,把北齊皇室也好,勳貴也好,這兩池子水都攪混來,他們好渾水摸魚,以期將來一勞永逸!
站在窗前,本來目光低垂,想著自已心機的燕離聽到聲音後,回身看向藍楹,輕聲問道:“如何樣,她那邊冇甚麼事吧?”
燕離步子一頓,下一瞬,便看一抹苗條的身影自廊簷下走來,隔著幾步的間隔,燕離目光淡淡一掃,便將這位二殿下的麵孔看了個全。
纔剛進韶慶殿,先是椒房殿的大寺人安北,安公公奉了韋皇後之令,來看望。安北的腳才站穩,臨華殿的大寺人左公公左實,奉了淑妃之令跟著來了。
韋皇後倒是安閒的忽視了燕正天的阿誰目光,而是笑容慈愛的看著燕離,乍然一見,還會覺得燕離是她的親外甥,而不是燕正天的!
藍楹搖了點頭,臉上綻起一抹淡淡的笑,“冇甚麼大事,戰王府不肯開正門,容女人以故交之女的身份進了戰王府。”
韋皇後臉上便綻起抹含笑,輕聲說道:“皇上國事繁忙,操心的是天下百姓之事。臣妾日日無事,加上年事漸長,閒來冇事,便總愛想些疇前的事。許是應了那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不,就夢到皇姐了!”
燕正天和韋皇後神采齊齊變了變。
這位二殿下,端倪與燕正天生得七分像,五官超脫彷彿刀刻,但周身的氣質卻又像極了韋皇後,氣質溫潤,儒雅斯文,看他一步一步走來,似是閒庭信步,不急不燥,舉止適度 ,到有幾分謙謙君子,溫文如玉的感受。
“嗬,”韋皇後收回一聲幾不成聞嗤笑聲,“還真是門當戶配的絕配!”
“嗯?”
韋皇後笑著說道:“離兒剛纔問你,你身子可曾好些了。”
幸虧,冇過量久,燕離大步走了出去。
一側的韋皇後看到了,雖不曉得燕正天是因為甚麼走神,但她還是柔聲提示著他,“皇上。”
伉儷多年,能夠說,對相互的體味,已經是左手對右手了!
耳邊響起韋皇後清冷的聲音。
韋皇後朝燕正天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