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駕!”立侍在側的內監嚇得神采發白,連聲音都變了調,趕快扶起國君朝一旁撤離,口中連連道,:“有刺客!護駕!護駕!”
“哐當”一聲,劍刃在逼近女皇的半空中被人擊落下來。周景夕眸中凶光畢露,徒手便與幾個西域女人纏鬥起來,厲聲道:“快帶陛下分開!快!”
清閒門的雅主作為替女皇煉製靈藥的高朋,也受邀赴宴。司徒清閒正專注地賞識美姬舞姿,看得入興,忽的想起了甚麼,側目看向邊兒上的廠督,隻見督主微垂首,麵無神采地飲茶,彷彿對美姬冇甚麼興趣。
周景夕點頭,再點頭,接連搖了五轉頭,副將這才收回筷子朝她靠近幾分,壓著聲兒道,“是啊,你看看,這些女人甚麼都不如你,但就是有本領讓漢後代人都移不開眼,曉得為甚麼嗎?”
西廠是現在大燕朝廷的三大權勢之一,藺長澤這個西廠督主既是權勢之首,又是女皇跟前舉足輕重的紅人,天然走哪兒都有眾星拱月。
見公主殿下臉彼蒼茫,副將也不希冀她有所憬悟了,因一字一句道,“因為她們有女人味。”
最後,他瞥見五公主悄悄扯了扯袖子,纖細白淨的皓腕便微微暴露來半截,複垂眸比了個拈花指,粉嫩透明的指甲似有流光浮動,抬起來,食指悄悄點鄙人頷。她牽動唇角,兩腮上硃砂點的笑靨也跟著燦爛生輝,眸子微掀悄悄一笑,和順婉約,千嬌百媚。
邊兒上的秦祿遞上來一方巾櫛,廠督接過來,慢條斯理地揩拭指上的筒戒。他諦視她的目光冇有挪開過,眼瞧著她與魏副將吵得不成開交,副將不知說錯了甚麼話,被她惡狠狠地戳了戳腦門兒,再然後兩人的目光便詭異地開端存眷廳中起舞的舞姬。
她深吸幾口氣平複心境,眸子抬起來掃過宴客的大廳,果然是來賓雲集高朋滿座,程氏家主正迎著一名容光照人的美人款款入內。她挑眉,是三公主周景辭。
周景夕被嘴裡的茶水搶了好幾下,趕緊擺手,“算了,副將你能不能彆這類神態,看得我內心瘮得慌……”
五公主仰脖子灌了一大盅熱茶,仍舊難以澆滅心中的肝火。的確,三個外甥女都接踵嫁人,她這個做姨母的這吧春秋了還冇結婚,是有那麼一丁點兒的古怪。可這莫非是她的錯嗎?她十四歲就去了大漠的玉門關,整天不是在練兵就是在兵戈,哪兒來的工夫談婚論嫁!
話音方落,外頭的唱禮官便大聲唱禮,道:“新人入內——”緊接著樂工們再度吹打,敲鑼打鼓,嗩呐震天響。
刀劍乒乓,利刃反射的幽芒刺得人睜不開眼,那些外族人都是妙手中的妙手,以一對十竟然也半晌不落下風。
周穆懷龍顏大悅,“好!將蘭皙郡主同侍郎愛子請出去吧。”
三公主仍舊美豔逼人,不言不語也自有一股雍容貴氣。諍國公顧安與她並肩而來,身後幾個則順次為顧安的兒子同兒媳,一行人信步入內,群臣又是一番酬酢號召。周景夕吊起嘴角嘲笑,隻見景辭公主對付完一眾臣工便坐在了劈麵的席位上。
他略揣測,展開摺扇擋了唇,低聲道:“聽聞……廠督將那味藥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