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麵上的神情有些詭異,她半眯起眼,朝他湊疇昔,拿肩膀在他身上撞了撞,大拇指超出肩頭今後一指,說:“你跟我在一起,這倆人就不必隨時都跟著了吧,我的工夫可涓滴不比她們差啊。”說完朝他飛了個眼神,一副很懂他的神采,“我曉得你怕死,放心,有我在,保管廠督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周景夕聽得直皺眉,心道此人真好笑,她是皇女也是行軍兵戈的將軍,虎帳裡男人千千萬,她若不時恪守六誡,那這仗也不必打了,全捲鋪蓋回家背書得了!不過這話不敢說出來,藺長澤的性子她約莫體味,氣頭上激不得,不然真觸怒了,恐怕要教她死無葬身之地。
兩相對峙,誰也不搭腔,沉寂的夜色中隻要偶爾吹過的冷風。呼呼的像是幾把冷刀子,從人的皮肉上拂過,能活活剜下幾塊肉似的。
她哦了一聲走出來,打起簾子一看,隻見他端坐在楠木嵌螺鈿雲腿細牙桌前,桌上擺著個青瓷藥瓶和潔淨的白繃。她摸索著走上前,他不抬眼,隻道,“袖子捋起來。”
咦?
正仰著脖子看畫,閣房裡卻傳出藺長澤的聲音,淡淡的,溫和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