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長澤吊起一邊嘴角輕笑,寒凜的目光順著她的頭髮絲兒掃到了腳底板,薄唇微啟吐出兩個字:“冇有。”
公主在邊關數年,渾身高低都是軍中男人豪放不羈的氣味。言行出挑不說,就連坐姿都很奇特。纖長的左腿翹起,以一種桀驁不馴的姿勢搭在右腿上,右邊手肘吊兒郎本地撐在桌上,嘴裡還叼了個蜜餞,繡花高縵履上的金線被日光照得來回閒逛。
這話見效很好,她公然不掙了,由他似扶似拖地往明熙殿走。
五公主雲裡霧裡,啊了一聲,如何又扯上她了?
廠督微點頭,快步跟從上前。
“呃……”她吸口氣冷氣,兩隻杏仁兒大眼眨了眨,搓動手斟詞酌句,“廠督本日,表情不佳?”
她視線微掀看向他,素淨白淨的麵龐,恰好生就一副無可抉剔的五官。如此雌雄莫辯的仙顏奇怪的很,世無其二。
求證是不能的,畢竟如督主如許風華絕代又吝嗇的人物,等閒還是不要招惹得好。那如何辦呢?置之不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