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大門一下子向內裡歪去,激起好大一蓬灰塵。
洛氏看著李氏和婉的憑藉在夏盛身後,心底有些氣,她最看不慣李氏的,就是她這類和婉服帖的姿勢,老是一副嬌弱羞怯的姿勢伴在夏盛擺佈,恰好夏盛就是喜好她這副惹人垂憐的摸樣。
溫姨娘笑了笑,“許是久病初愈,身子有些乏。”
“呀!”夏春雲虛軟的晃了晃,鄭克爽從速攙扶,就見夏春雲心驚肉跳的看著夏盛,“萬一這賊人跑進兩位弟弟的院子裡,驚著了弟弟如何辦?”
夏家的後院與普通的大戶人家不異,府上位份最高的人住在府裡最前麵的院落便利保養,仆人居中間的主殿,各個屋子所出的蜜斯少爺和諸位姨娘們都住在東廂,中間隔著偌大的花圃。西廂是專供府上來賓安息的處所。
這戲台是要唱三天的,到了早晨散戲的時候,一眾伶人們便被安排在了西廂。
夏盛愛聽戲,洛氏便投其所好,請了尹京最大的梨園子來府上搭台。
夏青本是跟著溫姨娘一起居住的,但幾日前洛氏便藉口夏青不小了,又幫著夏盛摒擋買賣,住在溫姨孃的院子裡不便利為由,給夏青撥了一個院子,遵循排行,就安排在二少爺夏鐸的前麵,現在夏鐸遊學在外,內裡住著的也就夏進和夏青。
夏盛有些抱怨的看著洛氏,這到底是不如何麵子的事情,一個伶人在自家院裡走丟了,暗裡裡找一找也就算了,怎地洛氏這麼不知麵子,竟然把半子都領來了。
夏盛一看阿誰柴老闆,精瘦的個頭,顴骨凸出,眉眼藐小,一看就是奸猾之輩。
洛氏略顯慌亂的看著夏盛,“方纔正陪著春雲在屋裡說話,卻發明院子裡有人影明滅,問話也不搭,扭頭就跑,我這才帶人追出來,追到方纔的路口,人就不見了。”
主台前,夏春雲對洛氏講,“一年不見,九兒倒是長了很多呢,更加有個大人的模樣了。”
不曉得為甚麼,方纔夏青拉著晴晌出去的畫麵一下子變得特刺目。
這就不能不細心找找了,夏盛看了眼包乾,包乾會心,批示動部下的人往洛氏指的路口去了。
洛氏當然曉得夏盛此時是如何想的,然她就是為了讓大師來做個見證,人越多,這事情也就越是板上釘釘。
“可曾搜到了?”夏春雲體貼的問。
溫姨娘和一眾姨娘們坐在一旁,聽到這兒手一抖,筷子掉在地上,夏春雲眯起了眼睛。
二夫人李氏離溫姨娘近一些,體貼的問,“你如何了?”
接連唱了兩天,夜裡,夏盛歇在了二夫人李氏的屋裡。
可夏青卻明白究竟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夏春雲如此一說,夏盛的腳步天然向著夏青的院子走去,走著走著就感覺腳下一墊,自有一旁的主子舉著燈籠過來,夏盛哈腰拾起地上的簪子,一個平常的梅花簪,二兩銀子一根滿大街都是。
包乾自是應下,就見洛氏帶領著一幫子下人提著燈籠趕了來,就連住在偏院的夏冬盈和鄭克爽也跟著來了。
夏家是大兆數一數二的富朱紫家,夏盛的生日宴,天然是賓朋滿座富商雲集。
如果正惶恐的很,恐怕洛氏算後賬,見洛氏的眼神殺過來,不覺手腳冰冷,好半晌兒纔會心洛氏為的甚麼,忙叮嚀乳母把夏玨領的遠一些。
一旁夏玨擺佈尋不到夏青,正吵著乳母要去尋,夏玨的聲音很大,連坐在上首的夏盛也聞聲了,轉頭看過來,許是人到中年,又許是在這特彆的日子裡,夏盛竟然可貴的目光中透暴露一絲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