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是普通的牛皮信封,右下角是一個十字病院標記,標記之下印著“康仁病院”四個字。信封上隻要收信人地點,是列印上去的玄色宋體字,寄信人那欄空缺。
奧妙可不疑有他,心神轉移到睡飽後爬到月羽肩膀上討吃的花栗鼠上。
想到這裡,月羽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玄炫果然很多奧妙。
正在蹭著月羽臉頰的花栗鼠被雙眼冒綠光的奧妙可給驚到了,它縮了縮脖子,謹慎地察看著奧妙可。
想了一下,月羽道:“知己知彼,給我熟諳你的機遇何嘗不是給了你熟諳我的機遇。”
淡淡的光輝從半開的窗戶溜了出去,給全部房間渡上了一層橘黃的輕紗。
玄炫不著陳跡道:“隻是告白。”
花栗鼠愁悶,又被說掉毛了。
但是身不由己啊,就見中間的玄炫眼皮掀了掀,朝花栗鼠勾了勾手指。
“你有事情要問我?”不待玄炫開口,月羽接著道:“你想問我為甚麼要搬到你隔壁?有何目標?”
“那你是不是現在就要趕我走?”
“頭疼,見到你頭疼。”玄炫很直接。
半天冇有動靜,月羽回過甚來,對上玄炫神采龐大的黑瞳。
正在擺碗筷的月羽落落風雅地朝定格在門口的奧妙可打號召:“小炫mm你好。”
一旁看得風趣的月羽插口:“比方陽光帥氣。”
花栗鼠當即吱吱地抗議。
見玄炫一言不發地回身進屋,饒是聰明如月羽也一頭霧水,不明白他為何俄然變臉。
蒼茫隻在玄炫眼中逗留了幾秒鐘,隨即便規複平常的冷酷,待他再昂首之時,那雙黑瞳當中再無波瀾。
奧妙可大為詫異,“這鬆鼠真風趣。”
“小炫,我早晨能過來用飯麼?”月羽極其誠心規矩地把話反覆了一遍。
奧妙可問:“你的鬆鼠?這尾巴如何禿了一半,掉毛啊。”
月羽語氣當中隱含笑意,“是麼,我還想在你這邊吃晚餐。”
月羽見死不救,“小炫喜好你的。”
奧妙可瞪眼撅嘴:“哥哥你真不成愛!”
奧妙可做了一個鬼臉把手裡的信交給玄炫,“哥哥是美,中性美,就像玩皮的精靈,至於你這個新朋友麼,是另一種斑斕,就像文雅的天使,精靈和天使湊成一對也不錯啊,哈哈。”
月羽感喟:“小炫真是絕情。”
竟睡了整整一個下午,豬麼?
月羽笑道:“得看小花的意義。”
重色輕寵,重色輕寵……
“你感覺我缺錢麼?”
月羽從未見過的好麵貌即便是見慣美女的奧妙可都被震驚在那邊。
“不歡迎。”
“冇有免費的午餐天然也就冇有免費的晚餐。”
玄炫道:“上回在街上被人攔住做了一個問卷調查,現在想起來彷彿就是關於這康仁病院的。”
月羽朗聲笑了起來,“多少?”
“哥哥,有你的信,病院的——”
敬愛!奧妙可想到了這個字眼。
月羽跟在玄炫身後,“如何,冇睡飽?”
月羽並冇有分開。
玄炫心中一驚,月羽的話如同有人在他耳邊重重地敲了一下銅鑼,震得他一陣耳鳴。
似曾瞭解的函件讓玄炫手微微一顫,捏了捏信封,薄薄的觸感不像上回羊皮輿圖那樣豐富,他扯開信封,抽出內裡的信紙看了一眼又隨即塞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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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炫對付道:“能入你法眼的都美,再不去洗手就隻要白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