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霽月將食盒遞與嘉樂殿的宮人，順服起家，瞧了瞧蓓陵，見她麵色大不如疇前，體貼道：“蓓陵公主剋日如何？自從前次一彆後，好久不見了。”

“說來話長。”霽月歎了口氣，道：“多虧了當日，左昭儀娘娘特地去求皇上，先太子冇被剝奪封號，仍以‘景穆太子’之名安葬。皇上心慈，也冇有連累兩位殿下。”

“公主放心。”霽月拉著她的手，安撫道：“九王爺安好，兩位皇孫殿下也都好。隻是他們這幾日不便進宮。不過現在好了，皇上給你解禁了。你若實在放心不下，能夠過幾天出宮看看他們。”

蓓陵一臉木然，冇有出聲。她早就傳聞敬愛的太子哥哥已經去世，而她卻不被答應見最後一麵。那天，想求父皇出宮送送太子哥哥，底子就無濟於事，冇人把她的要求傳達皇上。現在解禁了，又有何用？

霽月也跟在常娘身後想幫手。

夏季傍晚，西邊的天涯，夕照漸垂，紅霞醺天，雲薄細鱗生。

“是呀，端五的時候送往各宮娘娘處的角黍，也是很好吃呢。”清麗也忍不住讚歎。

“娘娘，殿外有宮女求見。”宮婢報說。

霽月點點頭：“是呀，如何，有何不當？”

“既是如許，”右昭儀心內通透，曉得霽月應是為蓓陵而來，便道：“那你陪公主回房內吧，本宮累了。”

蓓陵隻是有力地牽起嘴角，冇有答覆。

常娘悄悄笑了笑，道：“娘娘與清麗女人真是謬讚了。隻是些在宮外學會的技術，登不得風雅之堂。大師喜好，也就心慰了。”

“嗬，”蓓陵難掩絕望之情，搖著頭說：“我是更加看不清父皇了。常日裡對我千依百順，但是，一旦觸怒龍威，說翻臉就翻臉。“

“我冇體例，娘娘定是有體例。”

“公主，”霽月悄悄喚她道：“公主，切勿如此低沉。”

霽月隨蓓陵到她房內，隻掃了一眼，便能看出，嘉樂殿雖是比來冷僻了很多，但是蓓陵房內還是能看出是天子掌上明珠般的得寵公主報酬。裝潢文雅華麗，木床精雕細琢，水紅色的幔帳低垂，上邊編織的流蘇悄悄動搖，氛圍中滿盈著淡淡的暗香，想來是點了寶貴的香料。

常娘無法，隻得本身前去，嘀咕了聲：“我還想跟你說說西宮那邊甚是奇特的。這就跑了。”

長信殿中，清麗等人布了一桌的菜肴，左昭儀隻撿食了些清冷的小菜，吃了幾口，便停箸道：“這天兒酷熱，也冇甚麼食慾。”

聽到她的名字，蓓陵這才抬眼，似是有了些靈氣，輕聲說：“是你？”

“公主千萬不成這麼說。”

“奴婢奉左昭儀娘娘之命，給右昭儀娘娘與公主獻上露水荔枝。說是去燥氣，祛暑熱。”

“數日來，我也冇法出宮，快說說，他們都如何樣？九哥哥可被罰了嗎？”

“倒也冇甚麼……”常娘見四下無彆人，低聲道：“本日聽人說，阿誰右昭儀娘孃的公主，還在被禁足呢。也不曉得皇上要禁足她多久。”

“哎呀，”霽月一頓腳，焦急道：“我竟把這事忘了！”

“哦？”右昭儀揚了揚臉：“你起家吧，也難為棲雲mm想著我們母女了。”

“說到角黍……”常娘邊走邊小聲說：“我想起那日是讓你送去給嘉樂殿的右昭儀娘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