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信殿的宮女甚是喜好霽月,見她少不更事,素會多加照顧些。左昭儀為人馴良,身邊的宮女俱跟從多年,儘都忠心。對於左昭儀與霽月的靠近,宮女們也說必是因為霽月端倪與娘娘有兩分相像,嘴巴又甜,會討娘娘歡樂。
“哎哎哎,九皇叔,你能不能彆老扯我衣領,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很丟人的……”拓跋澄嘟嘟囔囔:“彆覺得你武功好,遲早打得過你。”
“多謝殿下體貼。霽月感激殿下美意。隻是不知,該如何稱呼殿下?”霽月柔聲說。
“我啊,是拓跋澄,這是皇兄拓跋濬,這位,”拓跋澄指著身後的九皇子道,“這位白叟家是我皇叔拓跋翰。”
“拓跋澄,你還真是跟誰都能立馬熟出現來。”九皇子說,“皇長兄向來性子溫馨,也不曉得你跟誰學的整日裡廢話如此之多。”
“左昭儀娘娘那兒的啊。隻是你看上去春秋尚小,如何就入宮了?”
“姐姐,我冇事,想是剛纔跪了好久,腳痠腿脹,冇站穩。我們從速隨管事姑姑回宮纔是。”
清麗說:“娘娘是不急,奴婢倒是想給娘娘添添福分。”
常日裡,霽月也還是天真爛漫的模樣。因她本就長相清秀,眼神清澈,伶牙俐齒,見到宮女皆是“姐姐、姐姐”的喚著,經常與眾姐姐開開打趣,嬉笑玩鬨一陣。
晚間,左昭儀用完膳後,宮女清麗神奧秘秘取來一個草編的小玩意兒。款式精美,像隻蟬。清麗給結了紅色的吉利穗子,讓左昭儀明日一早佩於身上。
拓跋濬聲音和順:“冇跌倒就好。歸去代我向左昭儀娘娘問好。”
霽月趕快放下宜男蟬,後撤一步,臉噔得紅了,撇嘴抱怨:“清麗姐姐真是,也不早點說清。”
“霽月入宮不久,還未曾識得朱紫身份。望殿下包涵。”
“回殿下,奴婢是長信殿的。”
“以是啊,我們府上是玩不得。我們今兒去皇叔您的平王府玩,如何?”清澈的聲音鎮靜地說道。
清麗笑道:“這但是我用宜男草編的宜男蟬。我們那邊傳說呀,佩帶於身,能保佑我們娘娘早日懷上小皇子呢。”
左昭儀叮嚀:“好了,彆儘談笑了。快去清算安妥,明日一早,皇上但是要去祭神,不能遲誤。”
繁冗龐大的典禮結束後,天子與後妃起駕,世人這才直身,隻是膜拜好久,俱都疲憊,又因著人數浩繁,摩肩擦踵。
霽月冇見過這東西,獵奇心起,剛想拿來把玩:“這是甚麼?用草編的?”
清麗小聲抱怨膝蓋都已痠痛。霽月扶著她,眼神卻四下張望。元日那晚,早已記下了九皇子的長相,當今用心領清麗走到一高處台階上,傲視尋覓。
一轉頭,看到拓跋濬卻冇動步,霽月忙粉飾失落,輕聲說:“謝過濬殿下。”
霽月問:“為甚麼玩不得?不就是草編的蟬嗎?”
元日那夜,左昭儀與霽月長談好久。
“公子?哈哈哈。看來,還真是有人不識皇兄你身份的。”
“你先練好武功再放大言。”
那男人也不過是比霽月大兩歲的少年,麵如冠玉,眉清目秀,笑眼彎彎,看上去就是極易相處之人。少年打量了一眼霽月,問道:“你是哪個宮裡的?”
清麗捂嘴笑。
清麗這才湊到霽月身邊:“哎呀,嚇死我了。你剛纔是如何了?我看幾位殿下一走過來,都冇敢到你身邊。你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