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想慕容沖走到二樓窗台上說:“陛下是萬古明君,將來必一統天下,若要讓慕容衝這小臣汙了名君之名,臣萬死不辭。今以臣身酬謝陛下,從這二樓跳下去。人必不會死,就是殘疾,臣願身為殘疾,以劍劃麵。以成績陛下明君之名,也向世人證明,我慕容衝一族與陛下一心。萬勿再叫人說甚麼魚羊吃人的話,再瞧不起臣下!臣已是陛下頒旨所封的平陽太守。便不能再以宮中的身份侍侯陛下。”
慕容衝依言走疇昔,跪在地上說:“慕容衝這兩年在平陽也冇有做甚麼,隻是依著陛下頒的法做事,這兩年看來,陛下的很多行動深得百姓之心,比如減稅減賦,療攝生息,百姓們俱說陛下是百世明君,千年不遇,莫不交口獎飾,非常戀慕。”
正說著,有近侍來報說:“北海王苻重與楊定將軍趕過來,在樓下求見,說怕陛下路程不平安,前來護駕!”
苻堅盯著這個昔日的孌童,他的竄改真大,除卻美得更加驚心動魄,他的身上有一種以往冇有的自傲,使他顯出一種氣度軒然,再也不能用向下看的目光看他了,他終究閃現出鳳皇的氣勢來,又傲然又崇高,離得這麼近,但是卻夠不到他了。
苻堅冷冷一笑道:“苻融不愧是王猛調教出來的,朕的行跡竟然逃不出他的目光,罷了,就叫他們來也聽一聽。”
慕容衝昂首看了一眼苻堅,俄然一臉赧然,說:“下臣在陛下身邊奉侍了三年……三年來,下臣未知婦人之味,到了平陽,便養了十六院,臣想著好好體味婦人之味,陛下,下臣知錯了,過了這荒淫奢糜……”
苻堅本來主是有道明君,又信奉儒禮,方纔隻是一時髦起,胸中又有對慕容衝的萬般思慕,纔會俄然失了禮節,現在聽慕容衝如許一說,那心也就下去了,他安靜了一會,也不叫近衛們走,隻說:“鳳皇你不要急,過來好好坐下,與我說說你這兩年在平陽都做了些甚麼?”
“聽聞你在新府宅裡設了十六院,蓄養了很多女子,十六院,哈,慕容衝呀,比我秦宮裡的十二宮還多四院呢,你養這麼多的女子,身子骨受得住麼?”苻堅想談笑一下,然說出來卻有一股酸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