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皇太弟……不是冇事兒了麼？如何還叫我去？”鳳奴撅著嘴道。

慕容衝霍地坐起來，眼睛睜了一下，瞪眼她，鳳奴隻做不見，緊緊抱著他的腳，一邊伸手去脫靴子，不曉得是鳳奴的度量太暖和太柔嫩，還是慕容衝實在太困了，他隻是像征性地掙了一掙，作勢要踢，但是靴子已然脫下來，鳳奴的兩隻手繁忙著，諳練地按摩他的腳，慕容衝身子鬆下來，一轉頭竟睡著了。

“質子來了？”慕容衝一下復甦過來，眼神飄到鳳奴身上，又收了返來，淡淡地說，“姚大將軍於我有恩，他把大兒子送來當質子，天然要謹慎對待，把他放在彆處我不放心，隻怕有刺客傷著了，現在就叫他到我的軍帳來罷！”

這一覺睡得好沉，直至太陽偏西了，高蓋又進了軍帳裡，還瞥見慕容衝在睡，高蓋看著他睡得酣聲甜美，問長史：“皇太弟昨夜冇睡覺麼？”

高蓋應了一聲，叮嚀人去叫質子，又對慕容衝道：“姚大將軍於皇太弟有恩，但他將質子送過來，實際是想叫皇太弟抵抗苻堅，好叫他的壓力減少，他作壁上觀，皇太弟要有充分的熟諳，不成被姚萇給矇蔽了！”

待過了午後，慕容衝明顯累了，歪在榻上，鳳奴即上前去，扶著慕容衝的腳要給他脫靴子，鳳奴的手剛扶上去，慕容衝就把腳撩起來不讓鳳奴碰，還是跟之前一樣，鳳奴不覺得意，仍將手扶了疇昔，慕容衝微微使了勁，把她的手挑到一邊去，鳳奴一把用力抱住。

“如此，我們便偷偷造勢，隻說我們偶然與大秦為敵，隻要迴歸故地便可，我們的目標要攻打鄴城，如此聲東擊西，爭奪最大的戰機，皇上也能安然了！”

高蓋沉吟：“那……皇上的安然又如何？若不顧及，便落空軍心民氣，如此恐怕不好。”

“不想……想他做甚麼？”鳳奴慌鎮靜張地答著。眼睛閃躲著，不敢看長史。

慕容衝指著他的鼻子道：“你你你……”

“如果爺叫你來，我若不去奉侍，他遷怒於你如何辦？鳳奴可捨不得呢！”鳳奴涎著臉笑道，又彌補說，“我去瞧瞧爺，我還是要返來的，如有人說爺……皇太弟的好話可如何好？”

兩人商奉迎了。高蓋領命去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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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蓋一來，慕容衝便說：“高大人，你看我們甚麼時候攻長安？侍郎的話你也聽到了，我們如此，便是進退兩難，日久必墮入危急當中，比如姚萇的處境！”

長史道：“大抵是罷，想是被世人推舉為皇太弟，一時未適應這個身份不風俗罷。”

長史應了一聲，慕容衝聽到說話聲才悠悠醒來，高蓋道：“皇太弟，風聲已經放出去了，明日我們就變更軍隊，往東北方向走，隻說去鄴城。”

走了幾步，鳳奴追上來講：“是爺……皇太弟叫你來的？”

鳳奴正跟著襄妍她們練習。忙得不亦樂乎，長史把她叫過來。說慕容衝要她去奉侍，她撫額揪然不樂，道：“軍帳裡不是不能叫女子呈現麼？我去不是違了軍法？”

高蓋撫掌大喜：“皇太弟真是賢明，此是最好的體例，如此疑兵之計，苻堅覺得我們是北上攻回故國，必會放鬆對皇上的戒心，皇上就有機遇出逃了！”

慕容衝站在沙盤上，比劃著說：“長安在這裡，鄴城在此處，我等走中間一條道，對外宣稱去攻打鄴城，待到了中間分叉路口，我們佯裝打鄴城，實在一支重兵是奔到長安，如此，我們有一個月的時候給皇上早做安排，此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