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了我，死都情願？是真的麼？”慕容衝指了指桌上的一盞酒說，“那便嚐嚐看，你是不是真的情願為我而死，這是一盞毒酒，你喝下去！”

長史大哭道：“爺呀……我的爺呀……你痛不痛呀！”

“嬌陽所傳的謊言，你們曉得會帶來甚麼樣的結果嗎？不懷美意的人會傳到長安宮裡去，長安宮的人就真的覺得我慕容衝把宮裡的人帶到平陽來，我慕容衝就犯了大罪，犯大罪就要誅九族，你們是我府裡的奴婢，就是我這一族的人，大師都得死？嬌陽已經認罪了，方纔，她喝下我賜給她的毒酒，你們都傳說過如許的話，你們也喝了罷！”

一人說：“死都不怕了，爺叫我們做甚麼就做甚麼！”

長史抹了一把淚道：“爺歡暢甚麼？主子很肉痛！”

慕容衝疼得身上冒了一層汗，看一群院女圍將過來，咬牙喝到：“轉……身……非禮……勿視！”

長史肉痛得要掉淚，向傷口吹了吹氣說：“皇哥兒，你忍一忍，大夫很快就到了。”

是甚麼東西。

慕容衝點點頭道：“你情願喝了這毒，我還不想要你的命，你是我慕容衝一手培養出來的，要了你的命太可惜了，但我要你為我做一件事，你能做到嗎？”

慕容衝勉強用一口氣站著。嘴裡緩緩地吸著氣以停歇腿上的疼痛，嬌陽知慕容衝恨她。伏地哭得不能遏止，又不敢哭出聲來。

慕容衝喝道：“狗……主子……”聲音痛苦得近乎是哭泣。

“不痛，不痛！長史，這一點點傷算得了甚麼？比之在宮中……輕多了……這一點的傷換來了……值得……我……是個好人，做好人，就是叫彆人痛！從今今後，我就是要叫彆人痛，彆人痛了，我纔不會痛……”慕容衝喃喃說著，聲音愈來愈低。(未完待續)

長史昂首看慕容衝，他又疼出一頭的汗，也不管了，把茶仔油直接倒在慕容衝發紅的腿上，慕容衝猛地直起家子，一腳踢去，恰好踢在木盤上。他踢得很用力。木盤被踢飛了，恰好撞在紅腫的腳上，一層皮剝下來。血來不及湧出來，院裡又是一聲聲壓抑的驚呼。

慕容衝忍著痛緩緩坐下，問：“你……是如何曉得小鳳奴出自宮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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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女把慕容衝的話當聖旨，這時體貼太過，也不敢拂逆他的話，因而轉過身去，好些個早就哭了起來。

嬌陽抹了一把淚說：“是爺親口說的，那一晚爺喝醉了，對小鳳奴說話，說小鳳奴是宮裡的……還說要報仇……但是奴婢看爺對小鳳奴愈來愈好，奴婢內心妒忌，便不謹慎說漏了嘴……爺，奴婢錯了，奴婢喜好爺，奴婢為了爺，死都情願，您獎懲奴婢吧！”

長史帶著大夫呈現，頓時措置傷口，慕容衝掙紮著笑說：“長史，我好……歡暢……”

嬌陽把二十三名院女叫了出去，院女們瞥見慕容衝的腿還在流血，一張臉白得像紙一樣，不由地又抽泣起來，她們滿是各地尋來的孤女，向來都是缺衣少食，從小被人欺負，從到了新宅院，學習各種技藝以來，慕容衝就是她們的六合，現在六合受傷，於她們就是天暈地暗。

慕容衝忍著痛說：“方纔我問嬌陽，為甚麼傳小鳳奴的謊言？嬌陽，你是如何說的？”

世人退出去，嬌陽泣道：“爺，你痛不痛？爺快些醫治傷口，嬌陽錯了，便是叫奴婢死，奴婢也毫無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