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魄倉猝又去扶，“我來我來。耗不了多大工夫，”說著，虎魄便又向鳳翎。道，“蜜斯，一會兒奴婢自去，就不再稟報。您放心，熟門熟路的，不消半晌。”

“陸氏，哼，”秦銀河擠出一聲鼻音，“我天然要去問的，隻不過，我得從你嘴裡問個準話出來，那些東西究竟是做甚麼用的。我府裡的幾個姨娘，用得著你娘費那麼大的心機？另有，你說，麒兒究竟是如何死的！”

“你不怕醜，就讓女兒們聽著好了。”秦銀河倒是笑得奇特，用一種遲緩的，鋒利的聲音報出一大串莫名的中藥名來，“青礞石，青莢葉，忍冬，神仙子……”

可這麼多年，姨娘們活蹦亂跳的，還生下庶女，外婆又害了她們甚麼？

鳳翎正和虎魄琳琅下著棋，聽了丫環來回，頭也冇抬，一邊落子一邊笑著打趣，“但願是睡得足了，彆閃了腰纔好。”

丫環們馬上將這景象回了鳳翎。

在夫人蜜斯們麵前失態，這但是很初級的弊端。

有些藥名她是曉得的，帶著些微毒，毫不成能是給姨娘們的補品！

若候府隻是想通過這些燕窩來暗害幾個姨娘，秦銀河很能夠籌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冇有需求因為這點小事與候府生隙，但恰在這時，牽涉到陶姨娘與麒兒的死，便會讓人產生更多的遐想。

“不……用，世子夫人……”

往尚書府送燕窩，是候府的舊製，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貴為候府夫人的外婆，為甚麼要這麼大費周章的著人熏製這些白燕盞送到尚書府？

母親陸氏這類把男人往外趕的本領，還真讓瑞璿無可何如。

瑞璿隻好去勸陸氏，一邊還給瑞瑤冒死使眼色，讓她一起拉住陸氏，阻住她彷彿下一步就要往秦銀河身上撲疇昔撕打的架式。

如嬤嬤這一覺睡到天氣大亮，醒來時渾身竟是說不出的鎮靜，一邊揉眼睛，一邊還犯著含混。

遐想，卻冇有答案。

秦銀河不說話，如刀子普通的目光冷冷地剜著陸氏的臉。

陸氏舉著瓷枕的手滯在半空，久久的未曾放落。

她又想做甚麼！

陸氏嘲笑，“我如何曉得，問你的好爹爹去！”

如嬤嬤趿著鞋就往外衝，連桌上備下的禮品都來不及拿，衝到門房，上了馬車，呼喝著便往候府奔去。

“奴婢……真是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