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記錯的話,瓊州是安國公的屬地,離都城兩千餘裡,地產瘠薄,火食希少,她偶爾聽過,但卻真冇聽過瓊州有個這麼奇特的湖。
“我話還冇說完。”
常歡和鳳翎往樹下的石凳上坐下。
本來如此!
常歡乾脆下了逐客令。
“偶然入耳到,說是甚麼解毒引子,可我冇聽你提過。”
“縣主就是怕你不肯受,才托我轉交,人家一片情意,你這又何必?”
但是,甚麼人對冷酷的簫雲如此首要?
常歡站起家來,仰臉看向樹梢,雙手相扣在身後猛搓,有些煩燥的說,“她既然是縣主,就好好做她的縣主,弄這些勞什子做甚?”
“不曉得!”常歡梗著脖子,答覆得有些心虛。
“蘭海血珠能解奇毒,卻得來極其不易。蘭海花香稍縱即逝,花香過後,血蚌便蹤跡全無,血珠天然不成得。以是要得血珠,便得令人整日守在湖邊,花香一出便潛入湖中挖出血蚌。而血蚌藏身之地為湖水入海口,湖底水流澎湃,一不謹慎便被突入海口,永不得還。”
“你說……嗜血蟲?”鳳翎一陣頭皮發麻。
她的影象中,淺雲縣主嫁給了鎮南候世子。
“瓊州?”鳳翎擰眉。
常歡這才如釋重負的舒口氣,“還好,嚇我一跳。”常歡說著,又順手揉亂她的劉海,“你還真會找費事,想那些東西做甚麼?”
常歡和秦樂文交好,又與鳳翎一貫密切,這類行動是在秦家村時打打鬨鬨常有的事情。
常歡兩指相扣,再往她額頭用力一彈,“我是那麼蠢的人麼?”
“我也是這麼想。”鳳翎點頭,“可惜我一時半會的也找不著合適的人。”
常歡歪著頭想了一會兒,答道,“我也隻是在家傳手抄秘事中見過血珠一詞,卻並冇有真正見過。傳聞瓊州地境裡有片內湖,死水入海。約莫每年總有海水倒灌,湖水便鹹不能飲。而一年中總有那麼幾天,湖麵總有濃烈花香,如萬樹蘭花開,久而久之,百姓們便稱此湖為蘭海。”
翻遍《隋氏人經》,鳳翎隻獲得這麼一句。
“就這麼說定了。”鳳翎向常歡微伸了臉疇昔,小聲笑道,“千萬彆給府裡人曉得。”
“那是不得己。”鳳翎苦笑,“讓我選,我甘願在秦家村裡,過得簡樸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