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嘴！”鳳翎喝一聲，立時有婆子回聲而出。

代姨娘身材豐腴，皮膚白淨，見人便是一臉笑。

胡姨娘隻得接過。瑟縮的往甘氏麵前跪下，“請，夫，夫人用茶。”

隻要甘氏對付的來，這些看慣的場麵，她無謂再看。

常歡看她一眼，又轉過甚去，“剛抱窩的雀仔掉了下來，也不知能不能活。夏季的日子都不好過啊。”

鳳翎左一個庶女又一個庶女，如一記記的棒子敲打在瑞珂的心上。

身材高挑、眉清目秀的是胡姨娘，正一邊偷偷的抬眼打量鳳翎，一邊侷促不安的在身前絞著帕子。

瑞珂是被夫家休了，無路可去，被人發明死在破廟當中。

瑞珂哼一聲，“阿珂身子好得很，不勞夫人操心。”

“謝母親。”

她身邊站著庶妹四蜜斯瑞珂。

瑞珂緊咬下唇，不讓本身哭出聲來。

胡姨娘不由分辯的將她拉到本身身邊，然後冒死的衝著甘氏叩首，“四蜜斯年幼。求夫人恕罪，求夫人恕罪……”

甘氏接過胡姨孃的茶往嘴邊抿了一口，笑道，“如何。四蜜斯鼻子不舒暢？可請大夫來瞧過？”

姨娘們口不對心的應著。

“那是當然。”鳳翎接過虎魄手裡的錦盒，遞給常歡，“瞧瞧，可對勁？”

瑞珂咬著唇下拜，哽咽。“阿珂知錯，謝母親教誨。”

“起來吧。”

瑞珂不屑的癟嘴，她最看不慣的就是胡姨娘這類怯懦如鼠的模樣。不過一個裝腔作勢的鄉間女人。有甚麼好怕的？

胡姨娘拉著瑞珂退過一邊。低眸垂目，束手而立。

“夫人，夫人，”胡姨娘忙衝著甘氏叩首，一邊哭道，“四蜜斯年幼無知，夫人大人大量。饒了四蜜斯一回。四蜜斯會抄的，會抄的……是，是我管束無方，蜜斯要掌嘴，就掌我的吧！求求夫人饒了蜜斯。”

胡姨娘拉了瑞珂一把，瑞珂纔不情不肯的回了一句，“是，母親。”

實在鳳翎能瞭解幾個庶妹的處境，她們就如人掌上的螻蟻，冒死掙紮，也不過是想謀一處安身立命之所。

“夫人。”瑞柯想也不想。

甘氏這才展開笑容，“知錯能改便好，四蜜斯，好好用心兒的抄。明日一早，拿來給我瞧，再把你所想所得說給我聽聽。”

實在隻要陸氏想不明白，讓她們裝病，對大夫人避而不見，亦不過難堪她們罷了。甘氏的大夫人身份，豈是她們承認就有，不承認就無的？

“帶四蜜斯好好回屋檢驗，不抄完《女誡》五百遍不給用飯，不誦完五百不準睡覺。蜜斯是令媛之軀，不好懲罰，明日來存候，四蜜斯若還是不曉得本身所犯何錯，便是屋裡丫環們催促倒黴，全數打收回府！”

“夫人！”瑞珂漲紅了臉，梗著脖子，“夫人懲罰不公，阿珂不平。”

鳳翎和翠英應下，兩人往李氏屋時稍坐了坐，問了些寒暖之類，便各自回屋。

淡然模樣的瑞瓔，她不記得成果。

她和代姨娘不約而同的、揹著陸氏來向甘氏存候，可這要一跪下去奉茶，不是申明她們承認甘氏這個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