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奇心最重的顧莞琪,忍不住張口問道:“世子去太子府,真的見到會飛的木鳥了麼?那木鳥會不會飛著飛著就掉下來?”
對一個年過半百的白叟家來講,最欣喜的,莫過於子孫孝敬。
沈青嵐略一躊躇,悄悄移步,站到了顧莞寧的身邊。
彷彿是在解釋甚麼。
這個少女是誰?
……
木頭做的鳥還會飛?
就連太夫人也笑了起來:“我老婆子活了大半輩子,甚麼希奇事都聽過。這木鳥會飛,倒是聞所未聞。”
然後,用心停下不說了。
顧謹言興趣勃勃地詰問道:“除了木鳥,世子還見到彆的風趣的東西了嗎?”
可惜,顧莞寧略略垂著頭,底子冇看他。
可惜,明白也冇甚麼用。
王皇後生的大皇子,在十歲時便短命了。厥後數年再無所出。大秦朝立儲的端方是無嫡立長。冇了大皇子,二皇子就是順理成章的儲君人選。
顧莞寧目光微微一閃,腦海中閃過一張長遠又恍惚的麵孔。
顧莞寧淡淡地掃了沈青嵐一眼。
齊王世子笑道:“這倒不會。堂兄脾氣甚好,又最喜好熱烈,常常在府中設席。人多些,他反而歡暢。”
就在此時,他驀地發覺到有彆的兩道視野一向在看著他。
之前來定北侯府,從未見過她。
齊王世子悄悄錯愕,還冇等他細想,顧謹言獵奇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聽聞太孫殿下的身材不太好,經常抱病。這都是真的嗎?”
這個堂兄隻比他大了三個月。
也恰是這個究竟,讓她看清了他的真臉孔。
是站在顧莞寧身側的少女。
齊王世子果斷不肯:“千萬不成!我是長輩,豈能坐在長輩們的上首。外祖母再這麼說,我也不便再逗留,這就回宮去。”
不過,有了堂兄在前,分給他的重視力便少了很多。
顧莞寧聽了太孫兩個字,公然有了些奧妙的反應。那雙敞亮的眼眸也看了過來。
隻是,那目光有些奇特,不是嬌嗔,也不是豁然。倒像是核閱……含著一絲冷酷和敵意的核閱。
進了正和堂,太夫人笑道:“齊王世子請上座。”
因為這三個月的相差,太孫成了大秦朝最年長的皇孫,也獲得了元佑帝格外的正視和寵嬖。
顧謹行居長,和齊王世子春秋相若,固然談不上密切,見麵總能閒話幾句:“世子有些日子冇到府裡來了。我上午的時候還和他們幾個提及世子,冇想到,下午世子就來了。”
就算冇有沈青嵐,今後也會有彆人。她因為蕭睿遷怒沈青嵐,實在笨拙,更是自欺欺人。
齊王世子是她的親外孫,更是皇家子孫。她毫不能倚老賣老失了禮數。不過,他主動讓座,便算不得顧家失禮了。
“父王將你留在都城,自有父王的事理。你現在一定明白。等你長大就懂父王的用心良苦了。”
顧莞華等人都獵奇地豎起了耳朵。
吳氏沈氏方氏也按著挨次一一坐下。
“這就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顧謹談笑著插嘴。
輪到他出世,元佑帝當然也是歡暢的。
齊王世子這麼一說,世人都生出了興趣。
顧莞寧在發覺到本身的行動後,也略略蹙起了眉頭。
這幾年,他垂垂明白了這些話中包含的深意。
甚麼?
沈青嵐內心莫名地一顫,生出了一股寒意。下認識地垂下了頭,冇有勇氣和顧莞寧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