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謠內心清楚,這屋子是非搜不成了,便暗中捏了捏母親的手。雲太太會心,冷聲道:“要搜能夠,隻是,這深更半夜的,這麼多大男人到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兒家內室裡去搜尋實在是多有不便。旁的不說,萬一哪個心機肮臟的在我女兒房裡順了甚麼東西,再出去亂嚼舌根子,我們謠謠還要不要做人了?!”
“且慢!”雲德開冷聲道。
白副官皮笑肉不笑,一揮手,叮嚀部下先將梓謠節製起來,製止她傷人,一邊說道:“這屋子裡這麼多血,不像是殺了一隻貓啊。 ”他腳尖在地板上點了點,那血是一起從內裡滴出去的,院子裡也有一串血跡。
雲德開嘲笑一聲:“這麼說,雲某還要戴德戴德了?”
他們越是這番做派白副官內心反而越是生疑,他能夠混到明天的職位天然不是彆人三言兩語就能矇混疇昔的,他嘴角噙著笑,目光卻一片冰冷:“還請雲會長共同!我們這麼做也是在為貴府拋清懷疑!”
白副官轉過甚去看著他:“如何?雲會長有甚麼定見?”
此時梓謠盯著他身後,冷不防陰沉森地說了句:“你前麵……”
梓謠抬眼望著他,但目光並冇有在他臉上逗留,而是看著他身後某一個點,半晌,嘴角揚起詭異的一笑:“就是他!”
白副官走到梓謠麵前,眼睛冷冷地盯著她:“你殺了誰?”
白副官冷哼了一聲,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雲會長,白某有句話當勸說你: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雲太太麵色一變,抬眼看了雲德開一眼。雲德開道:“白副官既然是拿了搜尋令來的,那就出來搜吧!”
白副官似鬆了一口氣,手一揮:“搜!”
她這麼言辭鋒利地一擠兌,白副官就是故意想做甚麼手腳,此番也絕對要忙著拋清了,除非他真的捨得下這張臉來!
他們搜固然搜了,但因為有雲太太先前的話擠兌著,倒也不敢猖獗亂為,很快院裡、院外、樓上、樓下就全都搜完了,白副官的神采就更加欠都雅了。雲德開嘲笑了一聲:“白副官這下可對勁了?找到了幾隻耗子?公的還是母的?”
那邊雲太太適時道:“明天去請個法師來瞧瞧。”
白副官後背驀地一僵,隻感覺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倉促而去。
梓謠在暗中緊緊握住了雲太太的手,手背上青筋都突了出來。雲太太亦緊緊回握住她,一邊出聲安撫她:“彆怕,彆怕,媽媽在這裡!”
白副官神采烏青,冷聲喝道:“雲太太的話都聽清楚了?都給我細心點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