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匪賊副司令迷惑地看著女人,“良家女人?吳興祖替鬼子當狗,殺人不眨眼,你竟然有臉自稱良家女人?”冷冷一笑,“憑你這番話,我看你不誠懇……”轉頭朝門外喊聲:“把她帶走,歸去聽我發落……都不消焦急,這標緻娘們大家有份,大師輪番享用……”
這副司令駭怪地看著撲倒在腳下的女人,“你再說一遍。這孩子的爹是……”
翠玉被綑住雙手,蒙上雙眼,嘴裡塞上棉花,放在一匹馬背上,幾個匪賊前後簇擁。走出很遠,翠玉似還聞聲女兒哇哇哭叫的聲音。她在馬背上顛簸著,仍然冒死掙紮,嗚嚕嗚嚕地嘶喊,然後精疲力竭地昏昏睡去。
剛纔在後院堂屋裡,他從被子下拽出嚇得癱倒在炕上的老頭,那老頭顫抖著身子不無恐嚇地喃喃說:“我是羅師長的參謀長吳興祖的爹……你敢……”話剛出口,這副司令厲聲道:“吳興祖在就好了——看來隻好子債父還!記取,來歲本日是你忌辰。”手起一槍,老頭即倒在血泊中。
翠玉已被拖到門口,孩子哇哇哭叫著被黑驢奪過,遞給副司令,隻見那副司令隨即將孩子丟在炕上,伸手從腰間拔脫手槍,纔要向哭叫的嬰兒扣動扳機,翠玉已猖獗撲過來,抓住副司令持槍的右手,聲嘶力竭地哭喊:“彆……這小玉的爹,不是吳興祖,她跟我姓柳……是我的孩子,才三個月,她有啥罪喲?你們打死我吧,讓俺娘倆一塊走吧……”
翠玉聽出副司令話中包含的奧妙轉機,隨即抱住他的雙腿,哭喊著:“俺看出你是美意人,俺今兒不怕丟人現眼,對你說實話,這孩子真的不是吳家的……吳興祖不拿俺當人,他冇這端莊本領,俺生這孩子,隻為在他麵前爭口氣……俺說的如有半句謊話,今後你把俺千刀萬剮……求您了,副司令……”
翠玉冒死搖撼著副司令的雙腿,哭著說:“彆,副司令,你行行好吧……”女人嗓音沙啞,以頭撞地,昏暈在跟前。副司令歎口氣,看看癱在腳下的女人,“把她放在頓時,帶歸去聽我發落!”轉頭掃一眼炕角上仍在哇哇哭叫的嬰兒,把手槍插進腰間,向身後匪兵揮手說,“由她去吧……我們走!”
“看來,你,是吳興祖的女人?”副司令冷冷問道。
屋子裡,匪賊副司令冇說話,哈腰從地上拾起被撕扯得開裂的旗袍,扔給在炕角瑟縮著的女人。翠玉趕快穿上,隨即抱起孩子,嚶嚶抽泣著朝此人叩首道:“副司令,繞俺娘倆性命吧……俺娘倆忘不了您的恩德,來生變牛變馬酬謝您……”
女人的答覆,使這副司令頗感驚奇。他本已伸手摸到腰間的手槍,這時卻猶疑著停下來……
“把孩子給我!這是吳興祖的種吧?我要讓你和吳興祖也嚐嚐後代遭殘害的滋味……本日繞你不死,是為讓弟兄們享用,這孩子卻難逃活命,我要親手殺掉這孽種,讓吳興祖斷子絕孫……”
“甭提他……俺但是良家女人喲!”翠玉一時摸不清副司令問話的真意,對吳興祖刻骨銘心的痛恨,使她在慌亂中脫口說出這話。
麻隊長等得心焦,說:“副司令,跟她羅嗦啥!快給那娃子個了斷,帶上女人走吧!”
“副司令,我不去,你不能如許……我有孩子……”翠玉一手抱緊小玉,跪在炕上抽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