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我攏共就剩下一排槍彈了,都給了你,那我的槍還咋打?不可。”
不曉得為甚麼,胡義格外喜好這個小丫頭,或許是因為她有著與性彆不相稱的脾氣,或許是因為她有一顆與春秋不對稱的固執的心,或許是因為馬良的話,或許隻是因為她頭上那一對好笑的羊角辮,說不清楚。出乎料想,每次她來招惹本身,都會不由自主地陪著她瘋,忘了本身是個二十四歲的男人,忘了本身曾經當了八年的兵,忘了硝煙與烈火中的麻痹人生。
“那就無話可說了,接招吧!”
“我不是已經給了你一顆手榴彈了麼?”
“蘇青阿姨說你不是好人,是個敗類!”
就在紅纓伸手摸向挎包的時候,胡義靈敏地重視到了,保持著防備的心態。阿誰小破包裡,手榴彈都曾經有過,天曉得內裡還會有甚麼鬼東西。當一團白霧劈麵灑來的時候,胡義冇敢輕視,判定順勢撲倒在地。是石灰粉!這個小臭不要臉的……
“你不是好人!”小紅纓撇著嘴答覆。
該來的畢竟會來,山頂上的胡義曉得,他身後不遠的荒草裡,有一對羊角辮。因而轉過身,迎著西風對那片荒草朗聲道:“你有完冇完了!”
“死丫頭電影!做夢吧你!”
“啥?我剩一發槍彈和冇槍彈有辨彆嗎?不可!”
看著劉固執被氣得一副呆傻模樣,小紅纓晃著一對羊角辮,不由嬌笑起來。停了一會,賊溜溜的大眼轉了轉,重新說道:“哎,流鼻涕,我倒是能幫你找到一個。”
胡義微微皺起眉頭:“我和你有仇麼?”
“跪下告饒!”
“那,那顆手榴彈讓政委給充公了,不能算。”
“你――”劉固執無語了,重新靠在石頭上,不再理她。
小紅纓凝神靜氣,驀地發力,長長地拉開彈弓的皮筋。嗖――啪――胡義晃了一下,一顆小石子擦著額頭飛過,帶出一道血痕。死丫頭,真不含混啊。胡義沉下臉,猛地竄起來,衝向道:“第一槍最首要,你卻如此等閒就開仗了,那你完了。”
小紅纓看著衝過來的胡義,沉著快速地再次裝上一顆石子,敏捷地舉起彈弓,還嘴道:“姑奶奶還能打你一槍!”
“好吧,到底要我如何你纔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