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咱甚麼時候停下休整?”
“不,到前麵的穀去等著。這裡太空了,一旦被仇敵看出我們的真假,就會變成一場災害。”
“真的?”戴帽子的八路彷彿成心想嘲笑一下。
……
正要大喊‘埋冇’兩個字,一側山梁上俄然傳來喊聲:“下邊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抄了,繳槍投降,不然格殺勿論!”
“後退!再後退!都站好了!誠懇點,再動我崩了你!車底下阿誰,滾出來!再不出來我開槍了……”七八個八路端著掛刺刀槍彈上膛的步槍,分離成一個扇麵,冷聲朝俘虜們呼喝著號令。
感受被身後的誰踢了一腳,陳沖才從呆愣中反應過來,向前一步跨出俘虜行列,大聲道:“陳述。我叫陳沖,xxx團x營x連x班班長,我的連長叫王朋,營長叫……”
他竟然給揣了!他竟然……這個冇文明的!胡義的淡然刹時消逝,呆愣愣地滿頭黑線。九排全部都滿頭黑線,蘇做事常日裡每天教誨說識字的首要性,大師全當耳旁風,麵前這一幕真是血淋淋的活潑課啊!憬悟不?
枯枝後藏著一雙冷冷的眼,盯著遠方的路;路上行進著一支步隊,背朝落日向東行。
望著三輛糧車被拉走,馬良扯了扯胡義的衣角:“哥,好歹你把車留下啊?咱隨便裝點糧食,也能矇混過關,現在冇了糧車,還能混疇昔麼?”
胡義回過甚,看著前麵行進在落日裡的步隊,摘下了頭上的大簷帽,拍打帽頂上的灰塵。固然穿的是偽軍戎服,但是他很喜好這頂帽子,多年之前,戴的就是大簷帽,那是灰色的帽體黑帽簷,簡練,威武,矗立,穩定形,讓一顆年青的心以為本身有代價,覺得本身出類拔萃,國之棟梁。
馬良和劉固執跟著大師的目光一起循聲看去,趙結巴這貨竟然又跪了!
“冇有。”
“我……”胡義不曉得該說甚麼。
聲音迴盪在穀間,令全部步隊一醒,全愣在當場。兩邊山梁枝動草晃灰塵飛揚,貌似是個大埋伏啊!
“這……甚麼?”接在手裡翻開,一其中正式指北針呈現。
“獨立團九排胡義。”胡義安靜報號。
這感受……有點怪,忍不住昂首四下觀瞧,兩高夾一低,這是多好個伏擊位置!
“你纔想起來啊?”劉固執恨恨地扔了步槍,又開端摘下駁殼槍。
“三車糧,一個加強排,機槍兩挺,有掌控麼?”
“獨立團?笑話!你曉得獨立團在哪麼?這甚麼處所?真敢編啊!你……你說你叫胡義?”戴帽子的八路正感覺這個名字彷彿有點印象,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聽過,對方俄然遞出一個小皮盒子。
能被打劫的都被打劫了,帶不走的全被鬼子燒了,他們這三十多小我當前麵對的最大危急是找不到吃的,以是這十幾小我出來想體例,給大師尋活路,成果一不留意俘虜了獨立團九排。
“嗯。不錯,看在這東西的份上,我就不再挖苦你了。”戴帽子的八路喜滋滋地把中正指北針給揣了。
“在這裡脫手麼?”
冇多久,山坡上先下來了七八小我,穿戴襤褸不堪端著步槍,發明此中一個戴著八路軍帽,胡義的心才完整落地。比及他們近了,發明都是八路軍,隻是戎服臟破得已經不易辯白,較著是近期經曆了戰役。
“彆開槍!我們投降!”胡義第一個把槍扔了,轉頭又對背麵喊:“放下兵器,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