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更無法的是窮,想到了又如何?手裡連兵都冇有,大敗莊裡有一個保鑣排外加殘廢連續,加在一起能算個加強排,即便現在派人回大敗莊,來到酒站也差未幾兩天;三連倒是還算一個連,可戰役力實在冇法評價,或許還不如保鑣排和殘廢連續構成的加強排,到酒站的路比大敗莊還遠;彆的,冇有蘇青評價也不曉得手裡這張字條早退了多久,固然字條最末端有個奇特小標記,或許是字條出位置或許是諜報員標識,可惜6團長看不懂。
“什嘛?”
出帳才五步,6團長便急停,偏頭看著帳外不遠一側,本來的愁索滿麵變成一臉茫然。
6團長彷彿底子冇聽到二妞說甚麼,更冇法感覺欣喜,茫然看雨:這他孃的狗屁團長當作個啥了?還是……去尋短見罷!
核心的哨由民兵代庖了,宋做事前兩天去了三家集,但6團長冇伴同,也冇回大敗莊,他仍然住在酒站裡,守著一座座空軍帳,莫名愁,愁的不是他本身,而是前程迷茫的獨立團。
“我如何?”
“你想讓娘們追男人?追得上嗎?”
那邊……五十多個女兵,悄悄在細雨中整齊站成兩列橫隊,或戴破鬥笠或披草蓑衣,五花八門各種荷槍實彈,獨一的共同點是都已打好了綁腿,都已經滿鞋泥,都悄悄地諦視著呆在雨中的6團長。
……
“……”
無法之下,孫翠又取出一張字條放在6團長麵前:“這是剛到的。”然後分開。
也是這個上午,酒站也沐浴在細雨濛濛。現在九連不在,南岸酒站村仍然熱烈,北岸的酒站則顯喧鬨冷落。
“我說二妞同道,你站出去一步措告彆不可?非淋著?”
……
“孫姐讓我過來站崗,怕你尋短見!”
一陣沉默,以後:“你說得冇錯!是我無能!我該死窮到無兵無將!”6團長終究冇法再按捺情感,驀地起立,繫上風紀扣戴正濕帽子,拿過擺在中間板凳上的武裝帶利落束腰,最後抄起他的槍套拎在手裡,邁開大步向帳外:“我給本身從戎!我給本身當通訊員!我另有我!”
朝東?朝南?朝西?是胡義還是高一刀?不管如何,先前的設法都得改了!忍不住又一次猛拍桌子:“來人!”隨即才覺悟,光桿司令哪另有人?
今早開端下雨,6團長這個上午一向坐在他的中軍帳裡,聽著雨砸帳篷的擾人響,深皺眉頭半伏在那張矮桌上盯著輿圖看,看了一上午竟然冇抬過甚。
固然蘇青被停了職,但蘇青建立起來的體係仍然在慣性運作,今早,又一張簡樸字條到了酒站:李有德部正沿落葉村至河口營一線建立告急封閉。6團長冇完冇了地看輿圖,為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