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悄悄拍了拍他的手,想給他一點安撫,實在我們倆內心都很清楚,這一次的分離,能夠就是我們此生的絕彆了。
夜已深,屋子裡的燈光也不太亮,如霜的月色灑進窗來,元修的臉像是透著一層晶瑩的浮光,而他的神情卻呈現了一抹模糊的憂色,顯得格外的淒惻。
眼看他漸漸垂下頭來,鼻尖幾近要碰到我的鼻尖,唇也幾近將近貼上我的唇,卻冇有落下,隻是深深地看著我,瞬息間,我的呼吸絮亂了。
抬眸再看他時,我眼中有的隻是幾分寥落,淡淡道:“夜已深,王爺若冇彆的事,請回吧?”
他彷彿認識到本身的講錯,再開口時,聲音較著溫和了:“本王來奉告公主,另有半個時候便解纜洛陽,看模樣薛將軍隻要在此養傷,待他傷好了,再去洛陽與公主彙合吧。”
“那本王就不打攪公主了,告彆!”
一開口就感受一陣滾燙的氣味,燙得我整小我都顫抖了一下,暗啞的聲音當中添了幾分陰寒,雖未見怒意,卻也能感遭到這話裡有種森冷的嚴肅,讓人聽了冇法順從。
昨夜在涼亭他對我如此和順,遇襲時又救了我一命,亦峰受傷他卻視若無睹,深夜竟然跑到我房裡來斥責一番,本日他又是來用心找茬的嗎?
我倉猝倒了杯茶喂他喝下,不過,他的認識還是很恍惚,又睡了疇昔,我用絲帕不斷地為他擦試著汗水,但願他能好受些。
“你……”我憤怒地瞪著他,卻也一時語塞了。
頓時明白他在說甚麼了,卻不知為何?心中不由一寒。
我略微安下心來,悄悄掩上房門,心境很亂,像個遊魂一樣,漸漸地走回小屋。一走進房間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瞥見一個不速之客坐在我的房內,是元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