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華劍不出鞘,與七人周旋,“小鳥兒,彆怕,閉上眼睛,數到十再展開,我給你變一個戲法。”
皇甫鸞閉上眼睛,朱唇微啟,數道:“一,二,三……”
寧無雙神采飛揚,美眸掃了一眼周仁和被點穴道的七名軍人,又望向正與本身拉鋸的韶華,收鞭放開聖鼉劍,道:“本來是年主將。年主將本日不在承光殿伴隨聖駕,如何有空來我這郡主府?”
“這……”仆人麵有難色,“周管家本日怕是不便利。不瞞您說,前些光陰,他弟弟周義慘死。本日傍晚,他得了郡主答應,正要拿凶手血祭他弟弟呢!”
寧無雙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隨即,卻沉下了臉,“你的意義,是本郡主濫用私刑,草菅性命?”
韶華淡淡道:“帶上官兄妹去京兆府,京兆府尹陸法和大人是百裡丞相的弟子,一貫秉公法律,明察秋毫,我信賴他必然會做出最公道的訊斷。”
韶華四人隨仆人進入府宅。郡主府占地極廣,一起上但見雕梁畫棟,飛簷疊宇,走了好久,仍舉目不見儘處。穿太小橋流水,迷花倚石,韶華麵前竟呈現了一片演武場模樣的沙地。沙地中心設了一方祭台,香紙鼎爐俱全,還在六合八方的位置上插了八麵招魂白幡。祭台四周,站了二十八名護院軍人,東南西北各七人。
韶華拍飛皇甫欽,“冇你的份。”
上官蒼見兒子被毆吐血,拄拐疾步上前,還未靠近祭台,他就被兩名身強力壯的軍人攔住。
顛仆在地上的周仁瞥見女子,麵露憂色,倉猝抱怨:“郡主,您可返來了!這京畿營主將韶華來府中撒潑,打傷了主子和護院軍人,的確不將您放在眼裡,您必然要好好經驗她!!”
韶華也不拐彎抹角,指著那一雙跪在祭台前的男女,道:“本日,我是為了他二人而來。叨教周管家,他二人犯了甚麼罪?”
皇甫欽被拍飛後,不幸落單,被一名軍人追殺,他哭喪著臉嚎道:“小華,看來我要先去了,我們來世再見……”
韶華尚未回聲,幽藍的長鞭已經挾著風聲捲來。韶華足尖輕點,騰空躍起,躲開了這氣勢萬鈞的一鞭。鐵鞭落地處,漸飛三尺沙塵,“嗤啦”一聲,韶華的裙裾也被鞭上的倒刺勾去一塊。
寧無雙身姿窈窕,但體力極強,她的鞭法也非常諳練,龍骨鐵鞭流利如行雲流水,渾勁似山崩地裂。
周仁神采大變,皮笑肉不笑,“看來,年主將是不把郡主放在眼中了。哼,不過立了些微末軍功,就覺得本身大過天了?你那一點軍功,與郡主的功勞比起來,的確不堪一提。我稱你一聲年主將,是給你幾分臉麵。不過是一個出身寒微的武將,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郡主但是皇室貴胄,連聖上都要敬稱她一聲‘皇姊’,獲咎了郡主,哪管你破天狼騎,收十二城,都休想在玉京呆下去!”
皇甫欽也一臉難色地禱告,“真難堪,小華是美人兒,小雙也是美人兒,叫小王為誰禱告呢?啊啊,乾脆如許,老天保佑,她們千萬不要打到臉……”
周仁冷哼一聲,“討回公道?你想如何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