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井裡草木碧綠,繁花如畫,荷塘之上架著一座白玉石拱橋,步下橋階,是一條青色石子鋪就的巷子,蜿蜿蜒蜒,中轉亭廊。
“兒媳不敢瞞老夫人,自打芝姐兒去了甄府,我便怕有這一日,以是早就給都城去了信,隻怕她連劉府的門都進不了。”
“是。”戴管事答道,便把在京中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
周氏又眨了眨眼,隨即怒道,“混賬,棠哥兒是三少爺,你在劉府當了這麼多年差,連這個都能搞錯嗎?”
門房恨本身為啥明天不病了去呢,接了這麼一樁事,顫聲道,“是……四少爺。”
她曉得隻要她逞強了,老夫人便不會再說些甚麼難堪她。
“婆婆,那籠子裡的鳥如果飛了出去,還能返來?”周氏滿臉不甘心,好不輕易把甄氏這顆眼中釘除了,如果讓業哥兒攀上皇孫殿下這根高枝,這哪是說整就整的!
戴管事悄悄把頭抬了抬,察看著老夫人的神采,“姨母,現在如何辦呢?”
三夫人周氏剛疇前院過來,坐到劉老夫人中間,神情閒適地跟著聽曲。
周氏一貫唯婆婆馬首是瞻,雖略有些不附和,她不想放過任何讓夫君出風頭的機遇,但還是點了點頭。
門房點頭,“小的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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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老夫人這麼一問,周氏眨了眨眼,問道,“不是堂哥兒嗎?”
周氏的氣勢一時就瀉了,天然曉得老夫人說的娃兒是尚在劉府的業哥兒,“菊香那蹄子防得蒼蠅都進不去,大嫂管著中饋,我又不好明著對於她。”
丁嬤嬤捧起茶盅遞了疇昔,劉老夫人接過呷了一口,喝的是時下富朱紫家最愛的雨前龍井,入口清爽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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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夫人輕視地笑了,“甄府的下人倒是比我們這兒的嘴快,滿了這麼久。”
老夫人闔了闔眼,心中也是驚奇不定,“宮中端方多,也許不消我們脫手呢!”
“業哥兒?宮中?”周氏終究聽到點子上了。
老夫人點頭,“是福是禍都不曉得,這宮中的水最是深,先看著點吧!”
“有事便說吧!”
角兒正在戲台上唱著曲兒,每逢十五劉老夫人都喜好請梨園子來唱兩首曲兒,以是這個戲台子一向都搭在內院裡。
周氏冇留意到老夫人的神采變了又變,看著門房問道,“你剛纔說是哪位少爺啊?”
周氏跳了起來,震了震,一番話在她內心過了幾遍才曉得此中含義,不由對老夫人又佩服了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