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媳婦，對於墨客的指責，你可有話說？”劉老太爺道。

趙文軒“嗯”了聲，又安閒地回到坐位上。

大周氏跌坐在地上，悲悲慼慼隧道：“我要幫老爺，要幫我的兒子，我表妹說隻要她當了劉二夫人，二房就不會跟三房爭……”

冤鬼纏身，大周氏視野遊移不定，最後看向劉惜之，一聲大喊：“鬼啊！”

“老爺，甄娘不會放過我的，她要向害她的報仇，她毀了嬋姐兒，她還要毀了荷姐兒，隻要我幫了她，她就會放鞠問哥兒和老爺你了。”

“鬼，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她冒死地搖擺著大周氏，大周氏神神顛顛地看著她，“mm，甄娘說隻要我還她一個明淨，嬋姐兒的臉便能夠好了……”

倏然大周氏又像是推開劉三老爺，渙散的眼神看向劉惜之，她哭著一步一步走疇昔，跪倒在劉惜之腳邊，“你不要去害我女兒，她是無辜的……”

劉老夫人噎了一下，幾近咬斷舌頭，高低牙正在悄悄磨著。

劉老夫人黑著一張臉，啞著嗓子喝道：“猖獗，太猖獗，這是你弟妹，你弟弟，你現在的態度清楚就是對待仇敵。”

劉老太爺沉著聲，再次道：“出來。”

大周氏癲狂地笑了笑，她在人群中搜颳著荷姐兒，荷姐兒早已因為如許的變故而淚流滿麵，她想奔向小周氏，可丫環在身後死死地抱住她。

甄老太爺撩了撩袍子，跪了下來，“草民，感激不儘。”

丫環瞥見瘋了似的大周氏，竟是嚇得反手推開荷姐兒，這麼一推，倒是把荷姐兒推到了大周氏麵前。

語氣了滿是毫不容情。

大周氏那裡能走啊，兩條腿軟得跟熟透的麪條，她本能地死扯著劉三老爺的衣服，牙齒抖個不斷，隻能用眼神祈求劉三老爺。

趙文軒“咳”了兩聲，一向杜口不語的劉老太爺立即看向這邊，問道：“殿下？”

趙文軒頓了頓，再次看向劉老太爺，“右相，你說是也不是？”

她埋在劉三老爺的懷裡，喃喃自語，頭不斷地搖擺。

劉老太爺凝了凝神，道：“三媳婦，你出來。”

劉二老爺第一次對小周氏暴露嫌棄，就想他當年對甄娘一樣，眼裡內心，滿是嫌棄。

大周氏說的話，斷斷續續，邏輯也排得不好，可也讓在場的人聽得清清楚楚，明顯白白。

接著劉惜之也邁步出來，在劉二老爺的右邊跪下，道：“孫女求還母親一個明淨，以慰她在天之靈。”

劉老太爺眼神黯了黯，道：“殿下說的是。”

他向甄老太爺點了點頭，“甄太醫，如此可好？”

“媳婦冤……”大周氏話未完，就被劉惜之打斷，“三嬸孃做的事天理不容，就不怕冤鬼纏身，報到後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