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老爺瞳孔變大,一下子血絲就冒了出來,他一個箭步走到劉惜之跟前,“真是你刮的嗎?”
他伸手去把大周氏墨黑晶亮的眼睛闔上。
趙文軒把目光收回,看著懷裡的人,柔聲道:“還好嗎?”
“夫人……”劉三老爺喉頭哽了哽,像是被甚麼堵住他發聲普通,他艱钜地吞了吞口水,才把這堵住吞了下去。
圍觀的世人,心頭不知何滋味,既不幸,又不值得不幸。
劉惜之冷冷地瞟了地上的劉嬋媛一眼,語氣不鹹不淡地說:“是真的有救了,籌辦身後事吧!”
“牲口,她是你姐姐。”
“你胡說!”劉老夫人厲聲喝道。
圍觀世人唏噓一聲。
劉惜之一個踉蹌,跌入趙文軒懷裡,她的半張臉都紅了起來,眼冒金星,嘴角溢血。
隨後他對世人說:“都移步吧,在這接旨不好。”
劉惜之看著劉二老爺,眼裡無悲無喜,就像看一個陌生至極的人,“當日你一句冇問,就定了孃親的罪,本日你不問我為甚麼要毀她的臉,就打了我。”
門房喘了口氣,才道:“皇宮裡人來了,說是來傳聖旨的,人已經出去大門了,眼看就要到二門了。”
劉老太爺領著世人來到正廳前的院落,齊齊跪下。
劉三老爺站了起家,緩緩地走到劉嬋媛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將信將疑地問道:“你為甚麼要如許設想芝姐兒啊?”
劉二老爺慌了慌,正想問為甚麼,劉惜之已經彆過甚不看他,她看著上首的劉老太爺。
她狠狠地剜了一眼劉惜之,恨不得拿她碎屍萬段,她跪著走到劉老太爺麵前。
劉老夫人顫抖著身子,手裡的柺杖跟著瑟瑟顫栗,丁嬤嬤憂心腸看著,忙順她的後背。
劉嬋媛悲悲慼慼地說:“祖母,當日孫女被囚禁在東廠的大牢,是被劉惜之這個賤人一刀一刀地把臉劃成如許的。”
趙文軒心虛地避開了劉惜之的諦視。
羅佑看到劉惜之微微有些腫的臉,心不由地一顫,沉聲道:“劉惜之接旨。”
劉老夫人“哼”了聲,“做出如此喪芥蒂狂的事,還想抵賴,來人,給我綁了她。”
趙文軒瞪眼劉二老爺,如果此人不是劉惜之的親爹,現在絕對身首異處了。
其他世人麵麵相覷,竟是一聲不敢吭,明天的劉府夠看的了!
她抖動手去探她的鼻息。
劉老夫人第一次對劉嬋媛嗬叱道:“為甚麼,你返來的時候,我們如何問你,你硬是一個字都不說,現在引狼入室,還害死了你娘。”
俄然門房跑了出去,“老太爺。”
劉老太爺心底曉得是甚麼事,看了看趙文軒,對門房頷了點頭。
“祖父,當日東廠出的公文,你必是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