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荇麵色安然地進了養心殿,如前次一樣跪在大殿中間,叩首,“父皇安好。”
也有將近一半的百姓們留在了城門口,將城門口堵了個嚴實。
楚荇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昂首看向內裡,大步出來。
他急得一頭汗,低聲勸,“公主您就少說兩句吧。”
於副統領點頭,立即帶著人嘩啦啦分開。
蕭家男兒們紛繁接過本身馬匹的韁繩,翻身上馬,轉頭看向楚荇。
“安好?”昭帝嗤笑出聲。
“父皇。”楚荇目光果斷地昂首,不顧額角處流下來的血,“您是曉得的,若不是有小人犯奸,蕭家便不會被誣告押送都城,禹城也不會被越國攻陷。”
楚荇肅身而立,半點嚴峻和惶恐都冇有,彷彿對等會兒即將麵對的滔天肝火併不在乎。
他抬高了聲音,“你去景王府,皇上那邊我來承擔。”
萬一父皇的肝火比他們想的要大,他定會派人去追捕蕭家回京,以是崔謝璟守在城門口還是有需求的。
馬車簾子被翻開,楚荇看著他出聲,“小叔,你需求在這裡守著。”
兩人一前一後剛到養心殿門口,就聽內裡傳來摔砸東西的動靜,緊接著便是昭帝對其彆人的痛斥聲。
後宮女子不成乾政。
他剛接了皇上的旨意,要去將玉荇公主緝捕到宮中,以及將蕭家人追捕返來。
人生最壞的成果不過是一死罷了,若能是以換回一座城的百姓,她感覺也值得。
對於蕭家來講,即是本身的家被人奪了。
那筆筒順著她的額角掠過,很快就沁出了血痕。
這還去不去了?
楚荇半點冇躲。
她以公主身份出宮建府,可也是後宮的人。
洪九躊躇了下,“公主……”
都到這類境地了,公主如何還笑的出來啊?!
洪九哎了一聲,忍不住點頭。
“這幾日朕當真是給你臉了。”昭帝語氣沉沉,“楚荇,朕生出來的好女兒,竟也敢插手朝政。”
昭帝的脾氣……他身為貼身多年的老寺人,再明白不過了。
怕是……他的外孫女要日子難過了。
荇荇是昭帝的女兒,女兒違逆父親,父對女,肝火滔天是必定的。
公主府的馬車緩緩駛離城門口,朝著宮裡的方向跑去。
想來。
隻是。
若他在荇荇身邊的話,那昭帝還能顧忌一兩分,可他不在……
“多謝了。”楚荇衝他笑了笑。
“蕭家多謝各位鄉親。”蕭遠征聲音衰老慎重,他衝著湧來的百姓們拱手,“隻是有一事要求,還請諸位能護著些鄙人的外孫女。”
說著,他伸手指了指楚荇站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