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字還未說出口,田慶忽地一哼,滿身一僵。盧正從速當場滾蛋,躲閃出劍下範圍。轉頭一看,一柄長劍刺穿了田慶的胸膛,田慶口吐鮮血,不敢置信。他身後有個男人說道:“你說得對,他就是在抵賴,你推斷得都對,你被操縱了。你發明瞭他的奧妙,可惜太晚了。”
田慶拚了最後一口氣欲轉頭看,那劍猛地一扭,田慶痛哼一聲,“呯”地一聲倒在地上。
靜緣師太細心想了又想:“既是與你鬨得不鎮靜,又如何肯定薛家會收留芳兒,會護著她?”
安如晨回到前堂。太守姚昆坐在那一臉不耐,而盧正與田慶剛返來。盧正道:“到處都搜過了,無人。許是有走獸飛鳥的動靜。馬兒也好好的。”田慶也道:“我也未曾查到甚麼。”
靜緣師太拿出兩套衣裳給安如晨,對她道:“莫要與任何人提及芳兒的下落,誰也不要信賴。我不是普通人,你定是已經曉得,以是你也該曉得,此處不平安。我急著送走芳兒也恰是是以啟事。待我與芳兒走後,你們也速速分開。莫探聽我的事,我不是好惹的。也莫害了芳兒,不然我也不管你的她的誰,定會讓你支出代價。”
安如晨回道:“若冇他們,我與太守大人活不到現在。”太守不說話,他現在對人的信賴感也是極低。他曾經最信賴的主薄江鴻青,最信賴的錢世新,最後也不過如此。若不是他們,他也不會現在這般。
信鴿剛飛出院牆外,便有人盯上了。那人一起跟從信鴿,奔了一段路,手中已捏緊了削好的竹鏢,尋個了機遇,正待揚手將那信鴿射下,一把劍忽地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姚昆皺眉,總感覺那師太靠不住。
“有安如晨在手裡,安如芳便無用了。”那人道,“但若安如芳也在我們手裡,安如晨便會聽話。他們甚麼打算?”
盧正僵了僵,正要動,身後田慶輕喝:“莫動,手中握著何物?丟遠些,讓我看到。”他一邊說一邊壓了壓手中的劍。劍在盧正脖子上劃出一道口兒。盧正聽話地將手中的鏢丟遠了。說道:“你曲解了。”
“很好。你先歸去,莫轟動他們。仔藐謹慎著。天亮前我會帶人來。謹慎那姑子,安如晨信你,到時看環境,先拿下她,安如芳便聽話了。”
安如晨將鴿子抱了出來,鴿子“咕咕”地叫了兩聲,圓眼睛轉啊轉。安如晨將信塞到鴿子腳上的小竹筒裡,兩邊塞緊了,確認不會掉,然後她嚴峻地閉了閉眼,咬咬牙,舉高雙臂鬆開手,鴿子略一躊躇,伸開了翅膀,撲騰撲騰飛了起來。飛到牆頭立了一會,安如晨盯著它看,看到它轉著腦袋四下張望,而後又伸開翅膀,飛了出去,再不見蹤跡。
安如晨悄悄站著,等了好一會冇見鴿子返來,冇聽到甚麼異響,因而懷著忐忑的表情迴轉配房。再等一會,確保師太帶著四妹走得遠了,她要叫上太守大人他們起來上路了。
不要信賴賴何人。安如晨想起靜緣師太的話。不知師太現在帶四妹分開了冇有。安如晨悄悄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了好一會,直到她感覺差未幾了,大師應當都睡下了。她這才輕手重腳地下了床,將捲成小筒紙卷的信握在掌心,悄悄去了後院。
安如晨安撫道:“無事。師太說得對。我們幾人都是通緝要犯,進城後會被盯上。你分開中蘭城已久,大師都覺得你死了。衙門那處尋你之事早已鬆弛,你混在人群裡入城,反而不會惹人諦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