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諾連聲說：“好好好，我們圓圓真是一個女男人，將來阿姨和你媽咪就都仰仗圓圓庇護了！”

好一會，還是顧以諾清了清嗓子先開的口，她說：“以言，你真籌算帶著圓圓分開那邊？”

顧以言低頭，瞧見圓圓敞亮的、不明以是的眼睛，轉開視野：“姐，彆在孩子麵前說這些。”

“我本來也冇有帶幾件衣服。之前的都在公寓裡，現在大抵都叫房東丟了吧。”以言苦笑了一下，“東邊住到西邊，我彷彿能夠瞭解爸阿誰時候迫不及待想要回家的表情了。但是我那樣不懂事，還覺得他是用心不肯回家給我過生日，陪我們過節。”

顧以言舌尖生硬，想要說些甚麼來禁止女兒的這類設法，但是，她應當說甚麼？說她不該該丟棄之前的“爹地”來挑選現在這個“爹地”，還是說，她和那兩個“爹地”都冇有乾係？不，說甚麼都會讓女兒悲傷難過。她已經被浦俊丟棄過一次，這一次，莫非要讓她因為她這個“媽咪”而讓小女人去放棄她剛剛纔找到的，心疼她的“爹地”？顧以言不忍心。

小女人說得理直氣壯，說到最後，把小小胸脯一挺，像是矢語發誓普通。顧以言見著，臉上不曉得該做甚麼神采，眼睛呆呆的，隻是看著麵前另有些謹慎窺測她臉上色彩的小女人。

說到這裡，房間裡不由寂靜下來，一段長久的沉寂。

顧以諾瞧著她那張白得像紙的肥胖麵孔，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誰說不是呢？大要上看，他們姐妹兩個都還算風景，吃住行，比起淺顯人來，要叫多少人眼饞。但是冇有人曉得他們內心有多不樂意。他們想要的向來都不是這些大要的東西，他們想要一家人能再在一起，想要之前阿誰固然有如許那樣題目，固然也會有小衝突小辯論卻暖和的家返來。但是，隻要他們姐妹兩個了，父親和爺爺都不成能再回到他們的身邊。

以諾哈腰把圓圓摟到懷裡，抬高聲音逗她：“圓圓，媽咪和阿姨要回家，你和反麵我們一起去？”

她奶聲奶氣的發問，把方纔還暖心到熱淚盈眶的兩個女人給逗笑了。顧以諾歎了一聲站起來：“你這個女兒還真是個小活寶，我可曉得為甚麼連時仲德都喜好她了！”

圓圓那雙聰明的眼睛在兩個大人之間流轉，往顧以言身上靠著，靈巧的說：“這個爹地也欺負媽咪了麼？他如果也欺負媽咪，圓圓就不要他了！圓圓隻要媽咪，冇有爹地也冇乾係。”

但是圓圓的神采卻不是顧以言猜想的阿誰模樣。她扭著小小的麵孔，像是害臊普通，還拿小手遮住了小臉。隔了一會才說：“時uncle說，圓圓能夠有兩個爹地，如許，媽咪和圓圓就會有兩個爹地來心疼。圓圓不要之前的爹地了，他不要圓圓，也不要媽咪，圓圓要現在的爹地！”

“仰仗是甚麼仗？圓圓還冇有長大，不能去兵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