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蕭協詭異的眼神,華璧翻開木箱,然後蕭協的目光就更詭異了。
蕭協臉上豐富的神采馬上一斂,他高低細心看了正被華璧扶出木箱的人一眼。
“彼時樓夫人離薛銘極近,從她跳起擲釵到薛銘拔劍格擋不過一瞬時候,比及下一刻,樓夫人已經浴血倒下,是故統統人都覺得是薛銘打落釵子後一劍刺入樓夫民氣口。但臣自幼目力極佳,隻覺違和,再看薛銘麵龐亦是駭怪,再細細回想,實在阿誰場景位置,語氣說是薛銘劍殺的樓夫人,不如說是樓夫人本身往薛銘劍上撞去的。”
他話音剛落,木箱裡就傳來一陣撞擊聲和嗚嗚聲。
甄瑟搖了點頭,“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我已經活的有些膩煩了,何不讓本身有限的生命闡揚最大的代價呢?”說著,她臉上暴露個虔誠的笑,“除逆臣、扶王室,既是夫君遺言,也便是我的心願。”
“或許罷。”
電光火石的一刹時,他想起來了――他健忘和蕭協說樓煜的事了。
華璧臉微僵,蕭協的臉也僵了,“不是罷。朕隻是隨口說說罷了,莫非你不是不想操琴給朕聽,是真的做了甚麼見不得人的事。”
華璧趕緊上前按住對方要開箱的手,放低了聲音,“他日罷。臣累了。”
好一會兒寂靜,就在他覺得蕭協不會答覆時,沉寂中一道殊無起伏的聲音悠悠響起,“彼時靈帝與魏琴如膠似漆,這意味著不出不測,王太後、傅昭儀、史美人的孩子就是唯三的皇嗣,內裡必有一人是將來的天子。這太讓人動心了,很多人都明爭暗鬥不對,但真正脫手的倒是史美人,因而皇宗子早夭,傅昭儀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