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閉雙目，劃出兩道淚痕，拳頭緊攥，悄悄顫抖著，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出來。

山抹微雲，天連哀草。

“本日，就讓林姚見地見地，浣溪大發的能力吧。”

“姚兒，你過來吧。你孃親當年就是在這塊石碑前拔劍自刎的。”

“明天，在這紅袖山莊，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吧！”

程巧兒定睛細瞧，一眼辨認出了此人的模樣，隻因她的麵貌與當年幾近一樣。光陰竟涓滴未在她的臉上留下滄桑的印記。

尹玉峰卻嗤嗤笑道：“你必然很奇特，不久之前還毫無內功根底的沙蜜斯，怎會有此神功！這邊是浣溪大發的神威了。”

林姚心神受挫，幾近崩潰，千日醉的酒勁兒彷彿又上來了。

“不，不會的。我娘她不會丟下我一人不管的。”

沙小曼更是嘴唇緊咬，頭垂得更低了。

尹玉峰持續說道：“飛天鷂子就是滅你雙威鏢局滿門的凶手，她這麼做的目標，當然就是為了幫她的好姐妹，添香夫人報仇！

尹玉峰道：“這莫非有錯麼，這人間上，有哪個女人不愛美，不但願芳華永駐呢？更何況此等神功，的確配得上我尹玉峰的名字。”

她隨即又驀地搖了點頭，向程巧兒咧嘴痛斥道：“姨娘，你公然夥同外人，摧毀了我紅袖山莊。為甚麼？為甚麼你要如此！我孃親待你親如姐妹，你卻負了她！將醉風海棠和暗道的奧妙流露給了外人，讓他們有機可乘！”

林姚眼神駭怪，雙掌合攏，竭力接下一掌，發展數步以後，才穩穩愣住。

尹玉峰瞧著沙小曼如此悲傷模樣，卻無半天憐憫之感，猶自說道：“沙小曼，你可彆忘了！害你毀你的人到底是誰！”

尹玉峰咯咯笑道：“你若想曉得沙小曼的內力為何會這麼強，就要先問問她與多少個男人上過床！”

或許，她另有一個更加動聽的名字。

“在。”

尹玉峰卻不覺得然，反覺得傲。

林姚卻有些不耐煩，狠狠瞪了她一眼，厲聲說道：“你閉嘴，我們之間的事情，用不著你這個外人在這裡指指導點。說到底，你隻不過是顧青薇派來的特工，你和程萬裡他們一樣，都不是甚麼好人！”

“這有甚麼，陰陽調和，雙修之術，方能始終。采陽補陰，方能容顏永駐，功力大增！”

林姚瞋目瞪著她，又痛斥道：“你這個老妖怪！老巫婆！為了練就這邪門的工夫，不曉得傷害了多少，多少……”

“溪風掌法！”

他一眼就認出了多年未見的親妹，巧兒。

沙小曼微微垂下頭來，並不睬睬。

“不過，循環來去，現在我彷彿又回到了起點之處。是非成敗，這統統都是拜紅袖山莊和這個小丫頭所賜！現在我拿一些寶貝和武功文籍作為賠償，也不算過分吧！”

程萬裡道：“巧兒，當年若不是你，帶我到紅袖山莊。我又怎會有今時本日的職位和成績呢？”

……

林姚俄然明白，任溪流這類人，為何會身懷高深武功，在銀月樓複興風作浪，更想起了他與尹玉峰纏綿在一起的場景。

程萬裡見到程巧兒，自是喜出望外，欣然笑道：“巧兒，真的是你麼？”我們兄妹倆，多年未見。冇想到在這紅袖山莊又見麵了，哈哈。”

程巧兒麵色一沉，支支吾吾說道：“我，我。”

程巧兒來到一塊石碑旁，捶胸頓足，悲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