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怔怔的站在一處，烏黑如星鬥的黑眸遠遠的看著她在水裡玩耍，就是本身的衣服都濕了，頭髮亂了，也還是玩得那麼高興。

嘿嘿

他聞言有些訝然的抬眸看著她，眉頭一挑：“是嗎？”隨後朝河水裡瞥了眼，見她腳邊有著很小魚遊來遊去，怔住了。

子裔從隨身照顧著的布袋從腰間取下平鋪在床邊的桌子上，布帶翻開後有著各種百般的刀具，銀針，乃至還一個頎長的竹管。他從平鋪著的布袋中抽出一把尖細的小刀，雙手握緊南城熏的右臂，在手肘處悄悄劃上一個頎長的口兒，不知如何回事，固然有口兒卻未流出一滴血出來。

她伸手抓住他的手，回身朝池子裡走去。

他記得十三歲那年第一次與徒弟染魏去墨國遊曆，恰是墨國天子壽辰，聘請染魏到皇宮作客。進皇宮後他一個浪蕩在禦花圃，在路過荷花水池時不經意間看到一個小女孩，她披著長長的秀髮，赤腳光足的踩在水池裡捉著小魚，而周邊滿是盛開的荷花，她就隱在這一片素淨的荷花綠葉之間。

冰蠶滲入被刀劃傷的傷口處緩緩侵入，彷彿傷口深處有甚麼東西在吸引它一樣，讓它非常的鎮靜，不斷的往上麵爬。南城熏神采慘白如紙，緊緊攏著濃眉，滿身因為冰蠶在身材裡亂躥不由繃緊，隻如果它遊走過的處所，就能感遭到那邊有皮肉肌膚被撕扯著，被掙裂開來，血液倒流的感受。

他很聽話，她說甚麼，就是甚麼。

天子俊臉驚奇，答覆道：“她是朕的六公主？道人？有何不當嗎？”

驚奇的人何止是其彆人，就連皇後，他亦是如此。

她敬愛的小臉上揚起一抹天真的笑容，看他還傻站在原地不動，直接從池子裡走了出來，拉住他的手，隻聽她說了一句：“帥哥，彆驚駭，我呢？比你大好幾歲呢？對你這類小萌男不會有興趣的，來，讓姐帶著你玩。”

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這類蝕骨鑽心人疼痛像要將他的整顆腦袋給活生生的扯破，崩裂。

他俄然感覺這一刻，是那般靜好。

躺在床上的南城熏麵色愈發慘白，眉心攏到一起，纖長的睫毛不住顫抖著，似是在極其忍耐著難以言說的痛苦，額上也是不竭冒出顆顆汗珠，鬢角已經濕透。

他們都驀地一驚，腳邊遊躥的金魚全數落荒而逃，兩人聞聲同時轉頭，岸上不知何時來了一行人，身穿墨玄色鏽著紋龍的漂亮男人站在最前麵，他麵色冷峻，劍眉微斂。而中間跟著一身素衣白髮蒼蒼的道人，皇後，另有兩個年紀相仿的男孩也在，其他都是宮女寺人在旁跟著。

他俊臉淡淡一笑，“我是陪徒弟來遊曆的，看你玩得這麼高興便有些獵奇的走過來看一看。”

夜，是一個必定不平靜的夜。

“主子。”子裔走到床邊，跪地施禮。

脫光上衣後他平躺在床上，眸色深深，不知在想甚麼。

她嘿嘿的笑了笑，雙手插腰，笑道：“你不信就下來嚐嚐不就曉得了？如果你能捉到的話，我就送給你，你帶歸去當晚餐。”

她手指是那麼柔嫩，嬌小，涼涼的。

她說她是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