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恕罪,臣弟不敢!但是,阿誰女子冇有資格入我皇室名冊!”殿中跪著的男人鬢若刀裁,五官棱角清楚,緊抿著的完美唇形無不流露著崇高,隻是神采有些陰鷙,粉碎了俊美的表麵。
“太後駕到!”鋒利的聲音,打斷了殿內的說話。
殿內的金爐裡,燃著龍涎香,清冽的香氣卻顯得室內的氛圍更加嚴峻。
“是。皇兄,臣弟辭職。”齊王望了一眼乾帝,施禮後便與西太後一同拜彆。
“哦?你也是聽信了販子謊言?”乾帝長眉一挑,嘲笑道。
“那主子為何還要怒斥齊王,惹西太後不快!”紫衣少年有些不解。
溫香暖閣,才子如玉。暖閣香爐中,燃著上等的梨落香,味道清幽,甜而不膩,軟塌之上,模糊可見一窈窕身影。
“你們兩兄弟這是聊甚麼呢,齊王你快起來吧,到母後這來,母後但是好些日子冇有看到你了。”西太後伸出凝脂般的玉手,緩緩扶起齊王,西太後已年近四十,卻如風味猶存的嬌媚少婦,甚是素淨雍容。
“太後所言甚是有理。”乾帝麵色陰沉,卻仍然咬牙順服了西太後的說法。
一時蘇府高低隻剩下年僅七歲的蘇蜜斯與年長她幾歲的兄長。不久後,蘇公子以幼妹體弱,需離京養病為由,將蘇蜜斯送離京都,這一去,竟七年未歸……
“蜜斯,你還說人家不體貼,如果齊王曉得……”琉璃嘟著嘴,不認同的說道。
而提及這位蘇家蜜斯,更是令人唏噓。蘇家蜜斯是蘇大將軍蘇燁嫡女,蘇大將軍是東乾百姓心中的豪傑,被稱為常勝將軍,敵軍聽之無不聞風喪膽。
“恩,味道不錯,琉璃你過來嚐嚐。”
先不說不知這蘇蜜斯身材有冇有調度好,就單單這闊彆京都數年,闊彆了權力中間,她就已經落空了成為齊王妃的資格。更何況,比來有傳言說,蘇家蜜斯被送離京都,是因為不被兄長所喜,更是因抱病而容顏受損,齊王終是毀了這婚約。
“終究”一詞倒不是因為人們的幸災樂禍之感,而是統統人都以為這件事終會產生,隻是時候遲早。
“先帝賜婚,想必也是因為喜好那蘇家蜜斯,可既然他們兩人冇法交誼相投,如許也好,免的成了一對怨偶,孤負了先帝的情意,也寒了蘇燁將軍的愛女之心,你說呢,天子……”西太後幽幽開口,調子平和,倒是果斷的不容置疑。
望著兩人拜彆的背影,乾帝涼薄的嘴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那裡另有剛纔的麵色陰沉,陽光有些許刺目,卻袒護不住那雙墨眸的光輝,他緩緩坐回金龍躺椅,把玩動手中的墨玉扳指,表情彷彿大好,完整不見之前的愁悶不忿。
當年,蘇將軍攜年僅五歲的蘇蜜斯入宮赴宴,先帝甚是喜好,為蘇蜜斯和五皇子,也就是現在的齊王乾景軒賜婚,大家皆說蘇家蜜斯好福分,必定一世平順。
齊王,是西太後獨子,備受寵嬖,當朝天子生母懿德太後早逝,若不是先帝力保,恐怕難以坐上至尊寶座,雖貴為九五之尊,但是東乾國恐怕大家皆知,到底誰纔是真正把握大權之人。西太後之子封號又為“齊王”,與王並齊,其心可昭!
“天子,哀家傳聞景軒與那蘇蜜斯退婚了,的確是有些可惜,但是姻緣乃上天必定,既然景軒與蘇家蜜斯有緣無分,便也再難強求,隻好作罷!”西太後並未看向乾帝,而是滿眼慈愛的看著麵前的齊王,她拍著齊王的手背,溫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