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燈大師低低歎了口氣道:“實在真正的禍端,還在我本身。我大理國小君,雖不如中華天子那般後宮三千,但後妃嬪禦,人數也是浩繁,唉,這當真作孽。想我自來好武,少近婦人,連皇後也數日可貴一見,其他貴妃宮嬪,那裡另有靠近的日子?”說到此處,向四名弟子道:“這事的內裡起因,你們原也不知其詳,本日好教你們明白。”
黃蓉急道:“呸,呸,伯伯,你瞧不起女子,這幾句話的確胡說八道。”那農夫再也忍不住了,大聲道:“你彆打岔,成不成?”黃蓉道:“他說話不對,我定然要駁。”在漁、樵、耕、讀四人,一燈大師既是君,又是師,對他說出來的話,彆說口中決不會回嘴半句,連心中也是奉若崇高,這時聽得黃蓉信口恣肆,都不由又驚又怒。一燈大師低低歎了口氣道:“實在真正的禍端,還在我本身。我大理國小君,雖不如中華天子那般後宮三千,但後妃嬪禦,人數也是浩繁,唉,這當真作孽。想我自來好武,少近婦人,連皇後也數日可貴一見,其他貴妃宮嬪,那裡另有靠近的日子?”說到此處,向四名弟子道:“這事的內裡起因,你們原也不知其詳,本日好教你們明白。”
一燈大師忍不住莞爾淺笑,接著說道:“這點穴工夫除了父女、母子、佳耦,向來是男師不傳女徒,女師不傳男徒的……”黃蓉道:“為甚麼?”一燈道:“男女授受不親啊。你想,若非周身穴道一一摸到點到,這門工夫焉能授受?”黃蓉道:“那你不是點了我周身穴道麼?”那漁人與農夫怪她老是打岔,說些不打緊的閒話,齊向她橫了一眼。黃蓉也向兩人白了一眼,道:“如何?我問不得麼?”一燈淺笑道:“問得問得。你是小女孩兒,又是拯救要緊,那自道彆論。”黃蓉道:“好罷,就算如此。厥後如何?”一燈道:“厥後一個教一個學,周師兄血氣方剛,劉貴妃合法妙齡,兩小我肌膚相接,日久生情,終究鬨到了難以清算的地步……”黃蓉欲待扣問,口;唇一動,終究忍住,隻聽一燈接著道:“有人前來對我稟告,我心中雖氣,礙於王真人麵子,隻是假裝不曉,哪知厥後卻給王真人知覺了,想是周師兄性子爽快,不善坦白……”黃蓉再也忍不住,問道:“甚麼事啊?甚麼事鬨到難以清算?”一燈一時不易說話,微一遲疑才道:“他們並非佳耦,卻有了佳耦之事。”黃蓉道:“啊,我曉得啦,老頑童和劉貴妃生了個兒子。”一燈道:“唉,那倒不是。他們瞭解才十來天,怎能生兒育女?王真人發覺以後,將周師兄捆縛了,帶到我跟前來讓我措置。我們學武之人義氣為重,女色為輕,豈能為一個女子傷了朋友友情?我當即解開他的捆縛,並把劉貴妃叫來,命他們結成佳耦。哪知周師兄大呼大嚷,說道本來不知這是錯事,既然這事不好,那就殺他頭也決計不乾,不管如何不肯娶劉貴妃為妻。當時王真人歎道:若不是早知他傻裡傻氣,不分好歹,做出這等大壞門規之事來,早已一劍將他斬了。”黃蓉伸了伸舌頭,笑道:“老頑童好險!”一燈接著道:“這一來我可氣了,說道:”周師兄,我確是甘心割愛相贈。豈有他意?自古道:兄弟如手足,伉儷如衣服。戔戔一個女子,又當得甚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