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妃已然睡熟,嬌小纖細的身材,凹凸起伏的曲線在輕紗諱飾中若隱若現,偶爾一個夢話般的豔笑,或者一聲輕吟,都挑逗得師野天有些蠢蠢欲動。
一株株青槐在風中扭捏著龐大的樹冠,好像一隻隻陰沉的怪獸,俯視著這蕭然的南宮。
那株古槐上有一片烏黑閃亮的黏液,腥臭味便是今後而來,黏液中心,鮮明插著一根極細的桃針。
床前的白紗飛舞得更歡了,床上的赤裸的莊妃已經渾身不安,矗立的烏黑雙峰起起伏伏,幻起一片雪海銀波,嬌軀蛇普通扭動,彷彿在鎮靜地接受著來自形的愛撫。
那株古槐又是一陣搖擺,師野天耳邊傳來尖細的聲音:“多謝高人不殺之恩,殷三任由高人差遣!”
一股陰風吹過,使貳心中一冷,他的直覺奉告他:“來了!”因為這陣陰風遠比剛纔的風冷冽,並且他在南宮殿門前吊掛的白紗已有了非常迴旋的飛舞。
醫通陰陽,當代馳名的中醫,常常都是僧道之人。即便不是,凡深知醫道者,大多對於陰陽術法也略知一二。隻是到了當代,西醫學的鼓起,神論的浸霪,很多大夫已經底子不知陰陽為何物,就連鬼神也淪為笑談。
春夢中的莊妃已經完整鎮靜起來,從本來賢淑端莊的形象立即改成了一個誘人妖豔的蕩婦,閃亮的口水從圓潤的腮邊弧線滑落,又被粉紅的香舌舔回,將原賦性感的兩片肉唇襯著得更加春意醉人。
師野天出世於中醫世家,對於陰陽學固然冇有窮究,但也略微曉得一些外相,這門前懸紗測鬼氣的體例,就是他根祖爺爺學的。
“人說十女九騷,看來她也定然是空房冷床,夜夜饑渴,不然也不會招致陰鬼入體……”師野天望著睡夢中仍在得意其樂的莊妃,暗自搖了點頭,唸誦了穿牆口訣,向那陰風消逝的方向追去。
“操!晚了一步……”師野天歎了口氣,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硃砂筆。“看來我還真不是當羽士的質料,這捉鬼除妖的事或許薑子牙會更熟行些,我充其量也就是恐嚇恐嚇鬼罷了!”
兩隻紅紗宮燈的光芒仍舊是那樣的晦澀,昏黃得讓人身心疲累。檀木大床上,本來的錦帳已經撤去,換上了更加透明的白紗輕帳,床內的春光模糊可見,惹人暇思。
睡夢中莊妃俄然渾身打個冷顫,接著開端成心意的扭動金飾的腰肢,粉頸高抬,彷彿有甚麼東西在舔著她的前胸。
紗帳風主動,悄悄掀起,一絲略帶冷意的風吹入,將那白紗由外向外吹動得飄起。
“本來你叫殷三,我且問你,你為何不去轉世投胎,而寄魂與槐,作這寅鬼?”師野天道。
“操!這小鬼還蠻會調情的嘛!……看來也是此道中的妙手,有機遇我倒想和他參議一下!”師野天心中暗道,目光緊緊地盯著床上的動靜。
師野天冷哼一聲,心道:“這回有好戲看嘍!”身材透牆而入,又坐回了莊妃內殿本來的位置上。
夜涼如水,暗月光。
師野天悄悄穿過宮牆,來到室外,呼吸了兩口新奇氛圍,將體內的那股煩躁壓抑下去。
師野天此時使了隱身法,就坐在離檀木床不離的竹椅上,淺笑著看著床上的睡美人。
俄然,床前那白紗輕帳猛地被一陣急風欣起,接著在師野天麵前刮過,帶著一陣難聞的腥臭,衝出外,消逝得影蹤。